司徒將軍長歎一聲:“攸白,你是個異於常人的孩子。你勇敢、堅毅,有著稀有的天賦和品質。伯父從小看著你成長,如今我和你的父親都已經步入暮年,有一些事情恐怕再也來不及實現了。這個重任,伯父決定將它交予你。”

攸白微微一愣,“伯父,我會努力承擔起這份責任的,無論前路如何坎坷,我都將堅守初心,不負伯父和父親的期望。”攸白鄭重地向司徒將軍施禮,決心滿滿地道。

司徒將軍望著攸白,眼中閃爍著欣慰和感動。他知道,這個年輕的少年不僅有著出眾的才能和膽識,更重要的是他擁有一顆堅定而辨識的心。

“好孩子,你是伯父的驕傲。”司徒將軍以溫和的語氣說道,“你可知道是誰救下了你?昭君她得知你中毒,一個人獨自爬到野山上,要不是有她,你可就活不成了。”

“她可還好?有沒有受傷?”陸攸白環視周圍,並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等你恢複身體,再親自跟她道謝,昭君這會在後廚給你煎藥。”司徒將軍笑著說道。

“怎麼能勞煩司徒姑娘給我煎藥,這點小事,讓拓城去做就好,拓城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陸攸白責怪起身邊的侍從。

“他這幾日找遍了周圍的名醫大夫,可都無濟於事,對你那是無話說,攸白你可不能錯怪這個小夥子。”

黃昏,寂靜的軍營中響起了腳步聲,青灰色的裙擺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一道細長的身影緩緩走入,司徒昭君靜靜地解開小木箱,從中取出一副藥材,調入清水,輕放在火爐上,跪在蒲固上的鐵鍋在她的手中,輕輕地翻熱,蒸氣升起,將她的麵龐染成初露的青梅。

片刻之後,良藥已成,藥香嗆人,司徒昭君挽起裳角,端著瓷碗走到床前,藥汁在碗中翻滾,泛起層層脈絡。

“攸白,喝吧。”她的聲音溫和而堅定,

“昭君姑娘,這次多虧有你。”陸攸白的眼中對她滿是感激之情。

“攸白,我們是自幼長大的情分,這點忙不算什麼,這麼多年沒見人,你還能認得出我來嗎?”

“小時候,我們的父親都在外征戰,母親常常帶我去你家蹭飯吃,我還記得,你母親做的烤乳鴿最是香嫩,沒想到上一次吃,一眨眼竟就過了十年。”

“是啊,沒想到過去了十年....野山中的毒蔓藤最能以毒攻毒,這還是你教我的。”司徒昭君楠楠自語。

如果不是當年的事,他們大概會是令人豔羨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吧。

“陸攸白,這次我救了你,你準備拿什麼報答我?”司徒昭君笑盈盈地看著她。

“陸某萬死不敢推辭,司徒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是想要我的命,我也能馬上獻上。”陸攸白像說著兒時一般俏皮的話,兩個人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