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愛他！你如果愛他，就不會不顧他的安危非要和他在一起！現在是殺人，以後誰知道還有什麼？你無所謂，沒了他再改嫁就行了，可我和他爸爸不行，我們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
“媽，既然他在乎我，那我守在他身邊不是對他最好的幫助嗎？我向您保證，我再也不會讓他有事，再也不會讓他受到刺激……而且，您怎麼就知道，萬一他平安，他從警局出來，發現我已經離開了就不會情緒失控呢？”
黃曼文看著她，無話可說。
她知道，那太有可能了。
白凝走到她麵前，緊握住她的手說道：“媽，一切等洛昀回來再作決定好嗎？讓他選擇他想要的。您告訴我，他是不是還有救？如果判定他當時是病發作了，是不是就能免去死刑？”
黃曼文看著她擔心的樣子，多少有點不忍， 又想起她之前竟想為洛昀頂罪，態度一下子軟了下來。
坐了下來，她說道：“不知道，他說關承琰是曜昀殺的，我想如果他的病真的已經那麼重了，也許，當時他真的變了另一個人，然後，他親眼看到他哥殺人，又是那樣熟悉的雨夜，從而讓他回想起小時候的情景，因為太害怕他哥哥的死亡一時承受不了，所以他選擇遺忘掉那份記憶。”
“那如果真是這樣，當時殺人的是他體內的另一個人格，是不是他就沒事了？”白凝著急地問道。
黃曼文歎口氣，說道：“得看精神鑒定的結果，如果那個時候他並沒有精神分裂，那也沒辦法。”
正在這時，黃曼文的手機響起，她接過手機，有些著急地說道：“馮律師，你什麼時候能過來？”
“對不起言太太，我不能按這個案子了。”電話那邊馮律師說道。
“什麼？”黃曼文大驚道：“馮律師這是什麼意思？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
“言太太，說實話，不要說我是之前答應了的，就憑我們的交情您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我也要盡我所能幫忙，可就在昨晚，有人抓了我妻子和孩子，交給他們三顆子彈，說我要是敢管這案子，就殺了我全家。言太太，不是我不講情義，而是我不敢拿我妻兒的命來賭。他們好像是很大勢力的青幫的人，我實在不敢惹。”
“青幫？馮律師，我馬上查查是怎麼回事，如果事情有轉機再給你聯係好嗎？”黃曼文說道。
“好，言太太您保重。”
黃曼文剛掛電話，手機鈴聲立刻就響了起來，一看，竟是言洛昀的爸爸。
“怎麼了？”
“馮律師是不是不能按洛昀的案子了？”電話那邊說道，語氣是少有的急促。
黃曼文緊張地問道：“你怎麼知道？說是青幫，青幫不是和方家關係密切嗎？”
“有人透露給我，說是方璿在黑白兩道都放了話，誰敢替洛昀辯護就殺了誰全家，現在所有人都不敢碰這案子了。”
“這……這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這樣？”
“據說是因為洛昀害若晴成了植物人。”
“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一點消息都沒有？”黃曼文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言父說道：“這件事應該是真的，我明天就會過來，然後去見他一麵。”
“好，你快點過來。我再聯係一下其他律師。”站起身的黃曼文又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上。
時間一天天過，言洛昀的精神鑒定結果出來，證明他確實患有多重人格症，可卻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當時是體內的另一個人格。於若晴車禍後再沒有醒過來，成了植物狀態，方璿怒火中燒，當即放出話說要讓言洛昀死。
雖然方家和言家兩方勢均力敵，可方璿的父親之前卻是黑道出身的，現在憑借企業的成功雖然早已洗白，卻依然和國內最大的青幫有著密切關係，所有事沾上黑道便讓人望而生畏。幾天內黃曼文聯係了好幾個律師都被拒絕了，眼看就要開庭，卻遲遲找不到好律師，言家一片焦頭爛額。
……
哄睡小昕和璟怡，白凝走到臥室，和言洛昀一樣給自己泡了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