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遙自幼身體不好,在江寧好不容易養好了身體,我怕她回京之後又生病,才給她立了這個牌位。沒想到會被謝家這個小子哪來編故事,真是可笑可笑!”
圍觀眾人默默點頭,低聲道:“有些地方確實有咱們覺得怪異的習俗,但聽起來也有幾分道理。”
戚元直沉思片刻,“謝謹仁,你還有沒有別的證據?空口胡說就是胡亂攀咬,本官還要治你一條擾亂公堂之罪。”
謝謹仁慌道:“有,有證據。大人,這個假孟晚遙嫁入我們謝家就一直不順,中間好多事,我敢保證她脫不了關係。
而且,她竟然把程家夫婦接到了將軍府。這是我無意中發現的,大人細想,她和程家夫婦毫無關係,好好地為什麼幫助他們?
還有,我這個白眼狼女兒謝舒遇,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怪不得孟晚遙和她這般要好,因為孟晚遙就是程菀寧,謝舒遇一直把她當成親生母親的。
大人,我敢確定她就是程菀寧。我早就覺得這個人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隻不過近日才猜出其中的關竅。”
孟晚遙一笑,“原來,你是靠猜的?你可真敢猜。”
“我猜得不對嗎?你嫁入謝家後種種異常,你作何解釋?你對程家夫婦對謝舒遇甚至謹行的好,又作何解釋?我倒是想明白了,因為這些人都是程菀寧的故交,而你就是程菀寧!”
戚元直聽得有些亂,但他又覺得謝謹仁前來自首認罪,不可能僅僅是為了編故事給大家聽。
“謝夫人,本官對於你們府內的事不太了解,方便的話,能否解釋一下謝謹仁提出的問題,也讓本官了解下內情。”
“當然可以。”孟晚遙平靜的答道:“我嫁入謝家後,聽謹行提起了程家夫婦流落街頭沿街乞討的事。
當時我和夫君都覺得於心不忍,程家和謝家好歹結過親,就想著幫襯一把。
也沒給他們特別的照顧,就是請他們去看宅子,給他們一個住的地方,給幾個工錢而已。
這事我夫君和謝謹行前前後後都是知道的,大人不信,可以問他們。”
戚元直一揮手,讓人去刑部衙門請謝謹行過來。
孟晚遙繼續道:“我作為謝府的長輩,舒兒要叫我一聲叔祖母,我見她受人苛待,實在可憐,做長輩的給她些吃的,做幾套衣服,不是應該的嗎?沒想到這也能被詬病。對謹行,也是如此。”
孟晚遙說著看向謝謹仁,“你如今懷疑我,八竿子打不著的事都拿來作為推論我是程菀寧的證據。
你覺得我對他們好,都是因為我是程菀寧的緣故。
那我且問你,謝謹仁,難道我對你不好嗎?
你的小妾懷有身孕,你怕安氏加害,還是我替你留她在我府中養胎數日。
你之所以能發現程家夫婦,是因為常到我府中看望你的小妾,我沒說錯吧?
我若是程菀寧,不算計得你斷子絕孫已經算客氣了,怎麼會幫你?”
謝謹仁不屑道:“你幫我?誰不知道你包藏禍心?府尹大人,請你問問程家夫婦,問問謝舒遇,問問謝謹行,甚至問問我三叔,他們一定都曾察覺到什麼,千萬不能讓這個假孟晚遙再蒙蔽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