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羨慕你。
很希望能像你一樣,又會辦事又能賺錢,在任何人麵前,都坦坦蕩蕩,大大方方的。
可是,我做不到。
我不會說話,也不太會辦事,更沒有什麼本事。
所以,我不知道……”
聽著大蘭的訴說,白嵐一陣心疼。
她想到了原主。
以前的白招弟,從來沒有感覺過快樂,因為被原生家庭的影響,她失去了讓自己快樂的能力。
現在的大蘭同樣是一個被原生家庭戕害的青年。
不能改變,但可以慢慢療愈。
“大蘭,你不是很會做針線活,你要不要學個裁剪?
學成了,可以做衣服啊。”
白嵐忽然想到,她買包裝袋的那個曲大姐,人家靠著裁縫手藝,生活的不是很好嘛。
“真的嗎?去哪裏學,要花多少錢?”
大蘭有點興趣,但是她怕花錢,因為她們家裏沒有錢,就算趙三手裏有錢,怕是也舍不得用。
這也不能說是小氣,而是長久以來形成的一種執念,窮怕了。
“你要是想學,我有機會幫你問問,具體的,等問了再說。”
大蘭抿著嘴,有點興奮。
兩人聊了好長時間,大蘭要走的時候,白嵐說送她兩雙絲襪,大蘭卻是說什麼都不肯要。
下午白嵐吃好中午飯,正躺在廂房,準備午睡一會兒。
院門口忽然傳來召喚聲,“家裏有人嗎?這是咱們縣上見義勇為英雄白招弟家嗎?”
白嵐聽了就扶額,白招弟就白招弟,幹嘛還加上一個見義勇為英雄?
豔梅和張煥這倆小丫頭,難道還一邊發廣告,一邊給自己這個英雄做宣傳?
白嵐哭笑不得,下炕穿鞋的空,張平已經跑了出來,“你是?”
“是這樣的,我是梨樹溝村的。
今天上午,有兩個小姑娘在我們村發傳單,說是白家村英雄,白招弟家收棗,準成不?”
“哦,準成準成。見了報紙的英雄說話,能不準成!”
張平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熱情的招呼。
“張平,低調低調啊。”
白嵐一邊說著走了出來。
到院門口一見,一位50多歲的老漢,趕了一輛牛車,上麵拉了滿滿一車棗。
“大爺,您這一車大約多少斤啊?”
“我這車上一共5麻袋,一袋子怎麼也有個百來斤。”
白嵐跟這大爺一邊閑聊,一邊順手打開了一個袋子,檢查棗的質量。
這大爺看著白嵐,他沒看報紙上的報道,不認識英雄本人。
但眼前這姑娘,怎麼看也不像一個英雄的樣子。
英雄都是英武不凡的,哪有這樣嬌滴滴的。
不過看來這姑娘是說的算的買主。
於是,陪著笑臉,期待的看著白嵐,等著白嵐給出評判結果。
已經到了這個月份了,自己家的棗想要賣出去,可是實在是沒有買主。
現在好不容易讓他給找到了一位,自然希望準成穩妥點,不自覺的就陪了笑臉姿態放到最低。
白嵐心想,現在的棗農也真是不容易。
若是這樣的狀況得不到改善,肯定會大大傷害棗農養棗樹的積極性。
說不定過個五年八年,任縣的棗樹便會大大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