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心裏雖有疑惑,但不敢再耍小脾氣也不敢多嘴詢問了。

柳清嘉找來一張空白的折子,寫上和原書中一樣的名單,不過月晚的職位變得更大,越了兩級成了副手。

夜幕降臨,柳清嘉洗漱一番,一隻鴿子從窗外飛進來。

她披上中衣從浴桶裏跨出來,抬手解開綁在鴿子腳爪上的紙條。

上麵寫了一堆字,柳清嘉納悶之時,心頭浮起一點熟悉,然後飛快解密這一大段字。

【一切準備妥當。】

這應該是柳清嘉和溫玉花裳她們的密語,沒有經過培訓的人完全看不懂,就算截殺了這隻鴿子看了紙條裏的內容也會以為這是一封普普通通的問候信。

看完後柳清嘉走到燭台前將紙條燃燒殆盡。

抬手間才發現右手臂上有一道淡淡傷疤,看得出經過細心的上藥照料,這才沒有很突兀猙獰。

奴侍上前幫柳清嘉絞幹頭發,吹熄了房間內多餘的蠟燭後退下。

柳清嘉蓋上被褥,漸漸沉入夢境。

夢裏,她站在水天一色的地方,腳下漫起了霧氣。

柳清嘉打量四周,轉頭看到了一個和她同高的女子。

細看,這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不過周身的氣度卻不是她可以比擬的。那是真正從骨子裏流露出的貴氣,是當之無愧的天之嬌女。

柳清嘉打量她,她一笑,這片空間都明媚不少。

“我就是你。”

她突然開口,嗓音柔和似八月秋水。

柳清嘉眼睛眉毛抬高:“什麼?”

她繼續開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好好活下去,找到真相。”

真相?真相不就是陳珠要謀害她嗎?

柳清嘉開口:“要害你的是陳珠和陳觀夏啊,這是真相。”

隻見麵前的女人搖頭:“不是這個,是陳氏皇族的真相。”

這又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柳清嘉內心疑惑。

“我要走了,以後你多加注意。”

她說完,身體不斷倒退,像是被一根繩子綁住後麵有人再扯。

柳清嘉提起衣裙追了幾步:“什麼陳氏皇族!說明白點啊!”

明明兩人之間的距離相差不大,但是無論如何柳清嘉都抓不住她,像是其中的距離被一隻大手無限拉大,詭異又綺麗。

柳清嘉無奈停下腳步跺腳,心裏無端起了一點無力感。

原先她以為改變了書中原主的命運就能脫離書本,現在看來還得找出什麼陳氏皇族的秘密。這得查到什麼時候啊,書裏都沒有說明過陳氏皇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而且這個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人還說,“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這是什麼新型騙局?為了讓她心甘情願在書裏“打工”嗎?

柳清嘉扶額。

燭光一晃,躺在床上的柳清嘉堪堪轉醒。

這一晚的夢冗長又繁雜,讓她緩了好一會兒才起身。

奴侍聽到裏麵又動靜,端著盥洗用的器具魚貫而入。

柳清嘉就這麼站著被一大票子的人服侍著,心裏總算找回點狀態。

小說裏其他人穿書大多是什麼不受寵的小姐少爺啥的,自己一穿書搞了個攝政王當,入有隨從服務,出有寶馬香車,算是穿越裏的上上等了。

柳清嘉認命,找真相就找真相吧,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