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雍的鐵蹄踏破敵人大本營之時,柳清嘉再一次見到了敵人的將軍。
她十分不羈,盯著柳清嘉說:“你贏了,真是年少有為的人啊。”
“我不想贏,我想四海升平,八方寧靖,天下再也無戰。”柳清嘉坐在馬上,褪去曾經的稚嫩,真正地長成了一個獨擋一麵的人。
此事傳回朝堂,無人不驚歎後生可畏,稱讚她虎母無犬女,小小年紀,心性堅毅,來日必定光輝璀璨。
陳珠在上方笑著,底下的人全然沒有一個人曉得她現在的心情,可此時指出柳清嘉沒有上奏就帶兵去反倒顯得自己小題大做,因為說了也不能如何罰她,還會為她拉一波同情。
陳珠咬牙,壞笑著重新做了第二次選擇。
思緒翻飛,陳珠看著桌麵上鋪開奏折上的批注,柳清嘉已經長成了她快控製不住的程度,那不如除掉她罷,天下俊才如過江之鯽,沒了她,還會有第二個的。
當今之計,就是先除掉柳清嘉最大的黨羽——譚詩畫這個煩人精。
……
被惦記上的譚詩畫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繼續和清嘉風韻二人喝茶。
柳清嘉聽了,默不作聲將換氣的窗戶關了大半。
“太過分了!五皇子竟然能做出如此欺人太甚之事!當年若不是柳主公禪讓,這天下都不一定姓陳。”風韻被陳玉安做的事情刷新三觀,沒忍住脫口而出。
譚詩畫借機插話:“不止是五皇子,大皇女為情癡迷,甘願墮落;二皇女府上醜事;三皇女為權和大皇女窩裏鬥;這四皇女嘛……嗨,也不算什麼良善之輩。”
“四皇女怎麼了?”風韻被勾起好奇心究問道。
柳清嘉回到座位上:“四皇女借二皇女和三皇女落勢,暗地裏在朝中拉攏大臣,楊侍禦史告訴我的。”
風韻眼神瞧著茶杯內漂浮的茶葉碎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如此看來,四個皇女都沒一個好相與的。
風韻覺得自己很亂,有種大半生效的力都白廢了的錯覺。
她當時為陳珠的副手,是見她為人隨和和藹,待下親昵才跟了她,期望並肩作戰,豈料她如今也變了,五個孩子也都不盡人意。
譚詩畫咦了一聲,手放在風韻肩上:“你怎的哭了?”
“感慨識人不清,誤了大半生去了,唉!”風韻擦擦眼淚,長歎氣。
柳清嘉拋出橄欖枝:“無妨,車到山前必有路。可巧衛尉寺的武庫署短了一員,雖算不上什麼風光體麵,但也可糊口養家,不至於成天無所事事。”
“果真?!”風韻語氣轉悲為喜。
“自然,譚姨還信不過我麼。”柳清嘉淺笑。
“原以為日後就如此靠著老本不尷不尬下去,沒想到還有賢侄!”那麼多天的不管不問讓風韻死了對陳珠的心,悲戚戚以為威武了大半生就要無聲無息落寞,沒承想居然是柳清嘉幫了自己!如何不叫她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