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代勝世女和陳觀冬是一夥兒的?
柳清嘉想到這裏,眼神堅定了。
一個是不受寵的皇女,一個是寒門勳爵的世女,兩個人的境遇大相徑庭,能夠聯合起來,也不是沒有道理。
至於戚南陽,或許是陳觀冬為了牽製自己而走的一步險棋。
隻是,代勝伯女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還會助著代勝世女麼?
……
皇宮內,陳觀冬陪侍在飛霜殿內,自打發現香囊有毒後,陳珠變得緊張兮兮,一切吃穿用度都要經過層層核驗才能送到陳珠身邊,在萬般人裏,她又隻對陳觀冬放心,因此,陳觀冬幹脆在飛霜殿裏打了個鋪,沒日沒夜陪著陳珠。
她心裏竊喜,覺得皇位唾手可得。
裏麵又有人在叫四皇女,她趕忙放下手裏的茶盞,往裏鑽。
而另一邊,陳觀夏摸到了陳觀冬的寢殿。
雪深,值班的宮侍宮娥也偷懶,瞧著陳觀冬好幾天沒回來,膽兒也越發肥了,都溜到別處去取暖喝茶鬧作一團玩兒,隻留下一個瘦弱的人兒站崗,那剩下的一個也不老實,窩在牆根裏睡迷了。
陳觀夏翻窗進入陳觀冬的寢殿,照著之前的消息掀開了陳觀冬的床板,把袖子裏十幾個小瓷瓶見縫插針似的塞到各個瓦罐裏的縫隙,接著事了拂衣去。
不管陳觀冬知不知道是自己的幹的,隻要她敢說自己和柳清嘉,她就絕對沒有好下場!
雖然自己也很討厭陳觀冬,但是現在了結了她實在是太便宜了她,陳觀秋沒死,陳觀冬就暫時不能死。
提到陳觀秋,最近她倒是老實了很多,乖乖待在自己的地方聽聽歌兒唱唱曲兒,別提多逍遙快活,要不是陳觀夏和她明爭暗鬥了數年,還以為她轉性兒呢。
出了皇宮的陳觀夏,沒有回府,扭頭去了一家尋常客酒肆。
酒肆內人多,大家也沒別的事,能尋歡作樂的去處兒也就那麼幾家。
舞伎走出來,見她一身不同尋常的氣勢,笑問她是要堂坐還是包間。
陳觀夏擺手,三兩步跨走上樓,輕車熟路地推開一扇門。
“二皇女。”朱錦舒上前相迎,拉著她的手,“手好冰,快來爐邊烤火。”
陳觀夏見他如舊內斂嬌羞,愈發疼愛,卻忘了她之前也是那麼喜歡開朗陽光的周沉明。
兩人坐在一處拉拉話。
朱錦舒咬牙,他知道這樣對不起周沉明,可他,他也是真心喜歡陳觀夏的,如果幼時沒有陳觀夏舍身相救,自己早就溺死在深塘裏成了水鬼了。
就是那一次,他就在心裏以身相許了。
“再等等,等穩定下來了,我就娶你做側夫,日後登基,你便是貴君。”陳觀夏懷抱美人,樂不思蜀。
朱錦舒點頭,輕輕柔柔說:“我盼著這一天。”
為什麼不是皇貴君?因為皇貴君是何瀾初的,何瀾初樣樣比自己好,自然在陳觀夏心中也格外重要。
隻是何瀾初已經很久沒有和陳觀夏相見了,聽說他府上的人說,他身體不舒服,從此深居簡出很少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