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佑良卻沒動,苦苦懇求道:“大哥,我還是不放心阿桃,今夜就讓我在外麵等著吧。”
至於怎麼個等法,魏元德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臉色都黑了,“二弟!你這樣做,可是違背了當初我們之間的約定,這樣讓阿桃情何以堪?”
“可是大哥,我真的舍不得走!我先前就答應過阿桃,再也不會拋棄她,讓她陷入危險之中,我不能說話不算話!”
魏佑良心覺這並非妥善的好理由,但此刻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
眼見大哥不同意,情急之下,他竟然砰地一聲,直挺挺地跪在魏元德的身前!
盡管膝蓋骨被咯得生疼,他依舊不肯放棄,“求大哥同意罷!若是,若是你在治病之中出了什麼意外,阿桃的安危可就難料了!”
見魏元德還是沉聲不肯應答,魏佑良咬牙道;
“我絕不會衝進來的,隻求大哥別讓我走,至少能讓我知道阿桃這一夜不會太難過。”
“如果大哥不點頭,我就一直跪在這裏!”
魏元德很是無奈頭疼。
最終沉默了片刻,雙手扶起這個頗為癡情的二弟,
“你呀,別人都說你性情好,但我從小都知道,你是個倔驢脾氣,現在你好歹也是鎮上縣太爺,若是被人看到你在外麵跪著,豈不是叫人看笑話?”
魏佑良頓時笑了,緊緊抓住他的胳膊,
“那大哥可是同意了?”
“不同意又能如何?既然你想待著,那就待著吧!”
魏元德拍拍他的肩膀,點點頭。
“多謝大哥!”
魏佑良這才放心地離開房間。
獨留魏元德一人孤零零的坐著,望著被關緊的房門,臉色有些微妙。
其實,他讓魏佑良回去是為了讓魏佑良好。
今夜,他深知自己絕不會放過白桃,若是讓魏佑良在旁邊聽著,隻怕這個一向冷靜的二弟聽到動靜,會心如刀割。
正想著,這頭房門又開了。
魏元德警惕地看著來人的裙擺,“怎麼是你?”
“魏大爺不想看到我?”
公孫俏捏著帕子走進來,渾身帶著濃濃的酒氣,將門關上後,她兀自坐在魏元德的右手旁座位上。
“魏大爺似乎心情不好。”
她嬌俏的眼睛緊緊盯著男人的麵容,似乎在端詳什麼,
“讓我來猜猜,為何你心情不好?今夜分明就能讓你夢想成真了,換做別的男人,早就開心死了,可魏大爺似乎不太喜歡......”
“閉嘴!”
魏元德很是煩躁地訓斥一聲,“現在你可以走了,別來煩我!”
“真絕情啊,我猜魏大爺一定是在擔心白桃妹妹吧。”
公孫俏才堪堪說了這一句,魏元德卻將酒杯摔在她麵前,打斷了她的言語,
“我說了閉嘴!”
他眼睛微紅,語氣嚴厲,“你沒有資格說阿桃!更沒有資格來管我!”
公孫俏沒想到他會發這麼大的脾氣,臉上浮現出尷尬和羞惱,
“沒想到魏大爺這麼在乎白桃妹妹,你可知道,你們之間不會有好結果的,白桃壓根不會接受你!
就算你和她發生了什麼,白桃也隻會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