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隻是一次意外的見麵。
誰料就在幾天後某家族的宴會上,何如敏又見到了裴陽。
聽說賀家家主在籌備葬禮,但這次舉辦壽宴的又是賀家交好的家族,便由裴陽代表出席。
青年一如既往的坐在輪椅上被人推入,剛進主廳,迅速吸引了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
無他,現在的裴陽不僅是裴家獨子,還是賀家唯一剩下的養子,不僅本身能力出眾,甚至聽說賀家家主有意將他當成繼承人培養。
隻要能得到他的青睞,和直接得到潑天的富貴沒有區別。
病秧子?那就更要抓緊時間了,萬一死的早,想想能分到的財富都讓人眼饞,一時間,圍繞在裴陽身邊的適齡千金絡繹不絕。
不說別的,單單這張臉都讓人狂熱。
青年遺傳了裴母的好樣貌,略帶病氣的蒼白讓這張臉更為出眾,身形高挑單薄,但經曆了快速成長期的體格卻不再瘦弱。
無論袖口還是領扣都一絲不苟扣到最頂,純黑色的高定西服穿在他身上宛若天生,襯的青年不經意間露出的頸分外白皙。
何如敏站在幾步外聽著少女們壓抑的騷動,不知怎的,她竟有些嫉妒。
饒是自己再用多少錢保養,也換不來那嬌嫩無暇的年輕肌膚。
青年側頭跟身邊的人說了什麼,對方點頭朝酒水區走去,就在這短暫的空檔,一位千金不知被誰推搡,手中的酒液盡數潑到裴陽腿上。
“呀!”
少女驚叫之後,場中靜謐的掉針可聞。
“你在做什麼!”
何如敏憤怒的推開人大步走過去。
“毛巾,快點。”
身旁的服務生立刻遞上手臂掛著的毛巾,何如敏皺著眉,緊張的蹲下身將毛巾壓在裴陽腿上擦拭。
她不顧眾人訝異的視線,嘴中帶著未散的怒火。
“明知自己手腳嬌軟,拿著飲品就不要站那麼近,你該慶幸拿的是酒,如果是開水,傷了裴家的少爺,你賠得起嗎。”
周圍噤若寒蟬,說到這裏,何如敏才驚覺不對。
察覺到周邊怪異的視線,她手腳僵硬,腳底有冷汗冒出。
她為什麼要這麼緊張裴陽?憑陳家的勢力,她根本不用在裴陽麵前如此姿態,那又要怎麼解釋她的行為。
“陳夫人。”
裴陽的開口打斷了微滯的境況。
“謝謝您,還沒來得及關心,您的腳好些了嗎。”
何如敏立刻反應過來,她恢複得體的笑容起身。
“好多了,幸虧你及時送我去醫院。”
眾人恍然,原來是有淵源在前。
“陳太太,你受傷了呀?怎麼回事,嚴不嚴重。”
立刻有幾位貴太太圍上來,七嘴八舌的關心她的情況。
“別提了,上次學跳舞不小心扭腳,偏偏遇上車子拋錨,那塊還不好打車,幸虧小裴總路過,不然我這腳再拖下去,還不知道會腫幾天呢。”
“哦——,原來是這樣,不是我說,現在我們身體不比年輕人了,還是得多注意才是。”
說話的富太太本是好意,落在何如敏耳裏卻怎麼聽怎麼刺耳。
她皺起眉,無意識轉向裴陽的方向,卻正好撞上對方探尋的視線。
察覺到對方在關注自己,何如敏立刻沒了談話的心情,她敷衍幾句,拿起包匆匆走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