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張氏一時氣得直揉胸口,顧不上罵人。
孫仁懷厲聲質問:“古青舒,你這是何意?”此時,他端正的五官已稍有扭曲。
青舒毫無懼意地迎上他的目光,“想要帶走你的人,可以,但先把這兩我古府因你們孫家而起的費用付清了。我自知自家府上窮,但你們孫府卻富裕的很,相信你們府上的奴仆平日吃食都比我強,因此盡量準備了白麵饅頭等吃食招待他們,希望沒有慢待孫老爺的人。”
古強從旁為自家姐補充,“姐擔心慢待了府上的人,自己都舍不得吃肉,全部拿來招待了府上人等。這事,孫老爺事後可以找貴府上的當事人一一查證。”
青舒擺手,“行了,繼續吧,正事要緊。”
聞言,古強繼續報帳,“昨日孫婆子等人毀壞院中之物,兩叢盛開的月季花值三十五兩銀,姐仁義抹五算作三十兩;一盆蝴蝶蘭五兩銀子,花盆錢抹了;三盆菊花十五兩銀子,花盆錢同樣抹了。府上家丁為製服孫婆子等人不同程序地受驚受傷,有三人衣服壞得嚴重,無法縫補,既是粗布衣裳三件衣服算作二百文,至少家丁身上的傷,看在古孫兩府暫時有姻親關係的份上,不予追究。”
青舒插了一句,提醒道:“別忘了我娘的診費和藥費。”
古強口稱是,麵無表情地掃過孫仁懷泛青的麵色,接著道:“至於姐與公子,不同程度受到驚嚇,但姐仁義,這個就不需要賠償了。然,夫人白日裏受驚嚴重,晚間發作的厲害,府上連夜請了大夫為夫人診治,出診費與藥費是五十七兩銀八十五文,這個孫老爺可以派人到保和堂找郭大夫查證……”
青舒道,“行了,其他的不用他們賠了。”
古強一臉不讚同地道:“姐,那碎掉的花瓶可是老爺的心愛之物,當年花了五百兩銀子買回來的。”
青舒聽了,一臉哀傷地道:“是啊,雖然不是貴重之物,但爹在世的時候很喜歡它。”
青陽見了姐姐傷心的模樣,紅著眼眶,鼓起臉瞪了孫家三口每人一眼,然後抱住青舒的胳膊搖,“爹是大英雄,爹在上看著我們,姐姐哭了,爹會心疼。”
青舒抱住弟弟,紅著眼睛一臉隱忍狀地:“是啊,爹在上看著我們呢!欺負我們的人,爹會替我們報仇的。”
聽了這話,孫仁懷的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而孫張氏的反應最直接,眼神遊移加全身有片刻的僵硬。
古強慢慢收回停在算盤珠子上的手指,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孫仁懷,向青舒報告,“姐,一共是六百一十兩三吊錢六十八文。”
青舒眼皮子都不抬,摸著弟弟的頭,“孫夫人對我爹娘不敬之事,我也對孫夫人沒客氣,這事扯平了。孫老爺,零頭我就不要了,你留下六百一十兩,把你的人全部帶走。”
孫張氏抖著手,指著青舒的方向,“你這賤人,你訛人不成?你……”
青舒立刻沉了臉色,“孫老爺,孫夫人與孫少爺幾次三番出口不遜,你若沒能力管束,我不介意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