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嬉笑:“著什麼急,你先把怎麼得到礦脈所屬權告訴我。”
尤斯早就收起果茶,換了一杯鮮榨橙汁。聽到這句話,尤斯抬頭看了看愛德華,不是很在意地拆台道:“玉如意在Z國子虛省烏有博物館,不好搞。”
愛德華哼了一聲,沒骨頭似地倒在沙發上。
季琉雙嫌冰,取了一杯錫蘭紅茶,擺著談判的姿態——仿佛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處境:一個戴著寶石項圈的、沒有任何自由可言的俘虜。
他有資格不在乎:在座的兩位,或者說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誰能殺得了他,或者說,誰舍得殺他呢?
他可是【鑰匙】
但可悲的是——他隻是【鑰匙】。
季琉雙冷漠地任由尤斯輕巧取下那圈藍鑽項鏈,任由碘伏塗抹著後頸的細小傷口。
愛德華看著,笑不急眼底。
“天很晚了。”愛德華起身,“先休息……我希望你明天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季琉雙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
*
夜晚,寒風吹不透厚厚的牆壁,酒紅色的大床上,少年側躺在一片光影中央,發絲因為沐浴的緣故還帶著幾分濕潤,在真絲枕巾上洇出一塊水跡。
有人推開了門。
季琉雙眼睫扇動,手心出了汗。
“BUNNY。”愛德華走到床頭,伸手掐住季琉雙後頸處的針眼。陣痛於是刺激著少年的皮肉和神經。
無數次被虐待的回憶使季琉雙對愛德華有著條件反射式的恐懼,在白日尚能克製一二,到了夜晚,這種畏懼則潛滋暗長、無處隱藏。
愛德華欺身而上——他已經好久沒嚐過床上的少年的滋味,“老房子著火”,還是有些想念那種眼神和肉體的刺激。
金發的男人開了燈,在水晶燈璀璨的光芒下細細品味這張臉。
確實比劣質的贗品好很多。他想。
季琉雙被逼出一滴眼淚,他沒有聲張。事實上,今天是注射C-19的日子,剛剛在浴室,季琉雙並沒有滿足……他在下墜、在墮落。
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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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衝洗了出來,季琉雙還滿身傷痕地躺在床上零零落落。
男人沒管,悠閑離去。
季琉雙抬手蓋著臉,眼睛早已哭的濕紅酸澀,流不出淚水。
又有人悄無聲息地靠近,抱起少年走向浴室。
季琉雙沒反抗,現在的他顧不上不在乎尤斯,所以沒必要掩飾那些難堪和掐痕。
尤斯為少年清理,然後輕柔地【注射】。可是他的臉色如此陰沉。
季琉雙望著尤斯琥珀色眼瞳裏矛盾的憤怒和隱忍,心底蔓延上變態的快感。
“尤斯……”季琉雙裝出昏沉的樣子,環住男人青筋暴起的脖子。
夜色漫長
水溢出了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