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緒在丟失。
所以他“報複”的決心也在緩緩消減。
季琉雙並沒有意識到,直到最後,他在為時已晚時幡然醒悟……然後做出了令所有人都痛徹心扉的決定。
不過這是之後的 事情。
*
現在擺在季琉雙麵前的,隻是一張請柬,裏麵夾著照片——福祿玉如意的照片。
“我覺得季子懷可能知道了。”愛德華說得很含混,“他送了我三張請帖。”
尤斯不急不慢地喝茶,又覺得實在是太苦了一些:“不一定,他最多知道咱們兩個合作了。”
“那為什麼多發一張?”
尤斯不說話,神色變得莊重。
“他可以給每個人都多發一張……誰先露出馬腳就是誰咯。”季琉雙看向愛德華和尤斯的眼神充滿了看智障的憐憫。或許季子懷有一句話是對的,對付這種人完全用不上中國的彎彎繞繞,他們不懂儒道之美簡直是活該。
好吧。
展覽定在下個月,時間很充足,但是若要帶上季琉雙,操作起來可沒那麼便捷。
“你們在怕什麼?”季琉雙很奇怪,“我沒有別的人可以依仗接應……更何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算是我的半個盟友。”——才怪。
兩人商量一番,最終決定不帶季琉雙,而是把少年留在湖底的大平層。
季琉雙沒意見。
*
再睜開眼睛,就回到了似曾相識的湖底。
季琉雙隻覺得腰部酸痛,下半身直接沒了知覺。
昨晚,愛德華瘋狂地鬧他。
荒唐到一半,臥室門突然被推開,尤斯披著群青色的浴袍進屋,發絲還在滴水。
季琉雙從潮熱的被褥中抬起頭,然後又被愛德華冰涼的大手掐住後頸按了回去。
一雙溫熱的手扶住了少年顫抖搖擺的肩膀,季琉雙聽見尤斯說:“喂,讓讓地方。”
雄性在受到同性挑釁時,勝負欲和Xing功能都會得到極大地增強。它們會相互爭奪雌性交配的優先權,並且以此證明自己。——隻是苦了那個雌性。
季琉雙激烈地掙紮過。
“你按住他的手……”
“……真不聽話”
“算了……拿……鞭子……捆一下……”
最後的最後,季琉雙靈魂飄到了肉體之外,冷眼旁觀著
這一場混沌、有悖人倫的
淩辱與馴服
*
季琉雙完全哭不出來。
他的心情格外平靜。
真奇怪啊……季琉雙摸著脖子上的《真實之鏡》,心想,他們怎麼總是能找到讓我一再崩潰的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