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都快把自己逼出毛病來了!
可冷靜下來以後,迦樓羅心頭又湧上一股無力感,他和鍾無名的差距實在不小。
同是元嬰期,鍾無名已經能對付練虛期修士,而他隻能勉強應付化神期。
他時常會想,是不是自己還不夠強大,鍾無名才不願將所有事與他全盤托出,交托她的信任和後背。
迦樓羅垂首呆立片刻,而後推開門,向著和鍾無名他們相反的方向飛去。
江岑和鍾無名則是到了無上門後山分贓。兩人點起了篝火,而後江岑一臉寶貝地拿出他的燒雞,小心翼翼剝開包裹著燒雞的荷葉。
烤肉的香味撲鼻而來,空氣中溢滿孜然的辛香,黃澄澄的燒雞把這兩人都給看饞了。
“來,這兩個雞翅是為師的,這兩個雞腿……”
鍾無名下意識覺得這兩雞腿肯定是師父他老人家讓給她的,一時間頗為感動,剛想伸手去拿,就聽見江岑來了句,
“也是為師的。”
鍾無名:“……”
……好叭,剩下的雞胸肉也很好吃,她不挑。
結果她就看見師父撕下兩隻雞腿時連同雞胸肉一起扯下來了。
“這個雞骨架就是你的啦。”
江岑把撕下來的雞腿雞翅放到自己身旁的荷葉上,剩下的給鍾無名遞過去。
眼裏似乎還有著“我怎麼對徒弟這麼好”的洋洋自得。
鍾無名:“……”
她頓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師父遞過來的雞身子,別說,還真就隻剩個雞骨架。
她這時候也沒什麼心情反駁,舉起雞骨架湊到嘴前就想啃。
“等等。”又被叫住了。
鍾無名聞言抬起一雙極為幽怨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江岑,眼裏帶著控訴。
江岑視而不見:“先把頭發弄幹,你現在這樣像個乞丐似的。”
頭發濕漉漉的滴著水,衣袍上還沾著草,手裏捧著個油膩膩的雞骨架,黃油流滿指尖,要不是這張臉端的是俊秀無雙,看起來真的和個叫花子沒有區別。
鍾無名頓了一下,默默施法烘幹頭發,而後埋頭啃起雞架子。
味道出奇的好。
江岑也慢條斯理地吃起他的雞翅。
兩人都顧著吃,一時無話。
初春的氣溫總是低的嚇人,雖然對於修士的影響不大,但鍾無名莫名從眼前這堆篝火汲取到了些微暖意。
暖黃色的火光照在江岑身上,把他的白胡子也映得淺黃,歲月斑駁的臉龐也多了幾分柔和。
柴火在火焰中發出細微的劈裏啪啦聲,光芒柔柔地照在他們身上,給鍾無名一瞬歲月靜好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