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他得費不少時間,這裏還有其他的汪家人,等她找到他,估計吳家的人能死大半。
九惜很快做了決定,不好找就不找了,不好抓的先不抓,柿子先挑軟的捏。
她才下了決定想去找另外幾個汪家人,劉喪就出現在了她身邊,“跟我來,我知道剩下那個狙擊手在哪。”
劉喪找人的效率很快,目標明確的帶著她停在了二樓一個房間門口。九惜把他往死角處拉了拉,而後推門翻進房間,兩支弩箭在房門打開的時候飛了過來,一支射向門外,一支釘到了門框上。
九惜很快和那人打在一處,交手的瞬間九惜是有些驚訝的,對麵的,是汪程!
她謹慎起來,這個家夥……
汪程顯然也認出了九惜,他咬牙,“瘋九,你沒死居然不歸隊,還跟吳邪攪到了一起。”
兩人對攻一記各自退開,九惜道:“我樂意。”
九惜現在是沒那麼想死了,不過和差點弄死自己的人再次相遇,她還是忍不住興奮。
她對汪程的了解依舊停留在兩人險些死了的那時候,好幾年不曾再見了,她中途有一段時間是沒有進行任何訓練的,可汪程卻一直在汪家。
思及此處,九惜肅然,她現在有些擔心劉喪,萬一她搞不定汪程……
劉喪在門外堵著焦老板手下的人,留汪程九惜在裏邊打生打死。隻是……
咚!
“呃……”
“領隊,老四被……領隊!”撂倒劉喪後竄進來的光頭看見裏邊打的正歡的兩人,當即一棍子掄去九惜頭上。
九惜撒開汪程,狼狽躲避。
汪程吐了口血水,拎了根桌腿往九惜跟前走。
片刻之後,汪程對進去入口的焦老板道:“焦老板,這裏已經被我們控製,你要的人都已經在我手上了,要殺嗎?”
九惜半死不活地被光頭拖了過來,因為殺了他們的人,所以她被教訓了,不過,好在沒敲她骨頭。
看著慘兮兮一動不動的九惜,白昊天當即紅了眼眶。
胖子憤怒開口,“你丫太過分了啊……”
光頭冷笑,複又踢了九惜一腳,“她殺了我們的人,要不是姓焦的有要求,死了都算便宜她。”
他那一腳踢的極重,九惜硬生生被疼醒。
“醒了?嗬,瘋九,你還記得我嗎?”光頭一把拎起九惜,盯著她的眼睛道。
九惜皺眉,這光頭她倒也認得,叫汪岩,身手不錯,理論有點差。在她瘋九的名聲響起來之後,曾表示要當她小弟,她拒絕了,對方也確實執著了一段時間,後來不知怎的就記恨上她了。
九惜冷冷一笑,“光頭,這麼多年,你一點長進都沒有。”
話畢,九惜被他一拳打在腹部,踉蹌幾步蜷縮著倒在地上。
光頭還要動手,汪程喊了他一聲,他便退了回去。
“汪岩,你倒是聽話,就沒想過不當狗了?”九惜仰麵躺倒在地,手中握著一枚箭頭,有些失望。光頭要是不回去,他就該死了。
胖子一眾看九惜這般挑釁光頭,心裏詫異。這樣來回給人捅刀子的九惜,倒是沒見過!
汪程攔住幾欲暴走的光頭,“你別忘了,她是那屆第二,我都不一定能玩過她。”
九惜聞言撇嘴,躺了一會兒,待腹部痛感歇下去一些,就藏起那枚箭頭,腰腹用力坐起來,看向汪程。
汪程掃了她一眼,還沒開口就接到了焦老板的吩咐,他應了聲,道:“帶他們下吼泉。”
被趕下吼泉,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吳二白,九惜皺眉。
“……真是稀奇,汪家竟然有人能跟吳邪混到一起。我出六百五十萬,雇你如何?”
焦老板的話飄進耳朵裏,九惜一怔,隨即抬頭看他,“再加點,八百萬,我跟你。”
“九惜!”白昊天震驚,她以為九惜跟其他汪家人是不一樣的。
“對我而言,錢,很重要。”九惜自嘲,她彎了彎腰,下來的時候,光頭卸了她兩條胳膊,還反綁在一起,現在有些疼。
“不,多了,你傷成了這樣,哪裏抵得上他們。”焦老板指了指汪程四人。
九惜又道:“降三個。”
“焦老板,她殺了我的人。你確定你要雇她?”汪程開口。
焦老板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算了。現在,我們辦正事。我知道你們這兒有人,和吳二白並非同心,吳二白現在已經在這兒了。我不管你是誰,我們現在可以談合作了,放心,隻要你出來,這兒其他所有人全部都要死,你的身份絕對不會泄露出去。”
“沒人出來?好,那我就開始……”
砰!
焦老板舉槍射中白昊天,血霧飛散,白昊天應聲倒地。
“白經理!”
“你個瘋子,我要殺了……”
砰!
焦老板一槍放倒李加樂,目光一一掃過剩下幾人,“還不出來!不出來,下一個,我可能就要殺你了。”
“是我。”劉喪出聲。
焦老板放下抬起的槍口,看向劉喪,“是你?你有什麼證據。”
劉喪結舌,這時,一邊的貳京開口,“是我,是我發的消息,告訴你冶煉室的位置。”
“咳,焦老板,要不,你放了我,我跟你們走。”九惜咳了聲。
焦老板看她,“不行。”
砰!
九惜隻覺胸口處一痛,緊跟著就沒了意識。
“醒醒!”
“咳咳……唔——”被人叫醒的九惜咳了兩聲,咳了滿嘴血腥味,汪岩下手太重,可能內髒有點破了。
九惜翻身趴在地上,解放了被壓著的肩膀。脫臼的骨頭還沒鑲回去呢,這麼壓著實在有些疼,也不知道會不會弄出什麼後遺症來。
白昊天給眾人解了繩子,其餘人都還好,隻九惜一動不動趴在原地。
習慣性咽下咳出來的血,九惜嚐試起身,試過之後她就決定不自己摧殘自己了。正要喊霍道夫幫忙接下胳膊時,白昊天已經道:“霍道夫,她胳膊脫臼了。”
霍道夫過來,按住九惜的胳膊,哢哢兩下接了回去。
“謝了。”九惜動了動微微發疼的兩條胳膊,翻身坐起來,這一動,忍不住又咳了一聲。
“你傷的不輕,不想留後遺症就好好養幾天。”霍道夫摸了一下九惜的脈,開口。
九惜回想自己在基地還有拳場受過的傷,心裏渾不在意,嘴裏則道:“一定謹遵醫囑。”
“對了,剛才那個焦老板是……”九惜話說一半,貳京推著吳二白走了過來,她下意識噤聲,目光微凝。
貳京用先前一切都是吳二白的計謀做借口,以打消眾人懷疑,白昊天心急吳邪,得貳京指路後,急匆匆追了過去。
李加樂,賈咳子和霍道夫也跟了過去,劉喪被貳京攔了下來。
九惜咳了兩聲,吐出一口血沫子。她看向貳京,“吳二爺出六百五十萬雇我保護吳邪,訂金三百萬,尾款我要多加三百萬,你結不結得了?”
貳京皺眉,“你什麼意思。”
“你們的對家有汪家人,不結尾款,交易就隻能終止了。”九惜冷冷道。
“你什麼意思?乘人之危?”劉喪語氣不善。
九惜不理會劉喪,隻一臉戲謔地看著貳京,“六百萬不夠我拚命。貳京,你就說掏不掏這個錢吧,堂堂吳家二把手,連吳家唯一的血脈都不想救?”
貳京皺眉,握著輪椅的雙手收緊,片刻後,“能結。”
九惜笑,她看著貳京,“好,六百萬,這次出來就得結,少一分,我找你。”
說完,九惜進了白昊天一行進去的通道,迅速拐了幾個彎後,她拿了塊石頭緩緩用摩斯密碼重複敲了兩遍:劉喪,小心貳京。
跟貳京一起往外搬吳二白的劉喪頓了一下。
“怎麼了,你聽到什麼了?”貳京回頭看他。
“白昊天他們找到吳邪了。”劉喪解釋。
“那就好。”
九惜循著痕跡,通過一條兩邊全是孔洞的通道後,被熟悉的慘叫聲引到了吳邪幾人附近。隻是,追過來之後卻突然沒了痕跡。
找了半天,還險些被埋伏起來的賈咳子捅了一刀。
“九惜!”吳邪驚訝。
“是我。”九惜鬆開賈咳子的手臂,“貳京有問題,留心。”
“貳京有問題,你也不是全然可信。”霍道夫開口。
“我回去?”九惜渾不在意。
她最終還是跟著吳邪一行一起去了更深處
“你們在這兒別動,咳子,跟我過去看一眼。”吳邪招呼賈咳子。
“我和他去。”九惜伸手扣住吳邪肩膀。
價值九百萬的活兒,服務檔次可以高一點!
片刻後,賈咳子回來叫人。
吳邪幾人過去的時候九惜已經把自己掛到了房梁上,正往一堆木質齒輪跟前移。
吳邪掃了一眼,就給幾人科普舞線傭。
咻——哆!
吳邪五人同時回頭,九惜從梁上倒掛下來。
她們來時那條通道的出口陰影處站著一個人,看裝束應是江子算。
對麵那人舉起狙擊弩,再次瞄準。
嗖——叮!
一枚箭頭從暗處射過來,江子算立馬轉身躲避,那箭頭掠過他的頸側,撞進岩壁當中,他伸手去摸,拿下來後手上一片紅。
九惜卡好機關,攀著房梁停在吳邪頭頂。“好了。”
“咱們必須解決掉那個人,不然,他很可能隨時會來偷襲。”李加樂躲在立柱後,看著江子算站著的地方。
“你們先走。”九惜開口,她從房梁上翻下來,“匕首給我一把。”
“小心,我們等你。”吳邪遞給她一把。
“不用。”
九惜接過吳邪的匕首,貓腰往外走,片刻後,她突然竄了出去,往戲台前的裂隙跑,臨近裂隙,她很突兀地停下來,轉而沿著裂隙跑了幾步。
與一支弩箭擦肩而過,九惜抖手拋出一把匕首,緊跟著躍過裂隙。
甩出去的匕首在岩石上擦出一串火花,躍過裂隙的九惜直撲陰影處的江子算。
被調成閃光模式的手電懟到眼前的那一瞬,九惜反射性閉眼,但還是遲了些。
手裏的匕首往手電背後劃過去,卻什麼也沒有碰到,她這會眼前一片黑,隻勉強能看到閃個不停的手電,她用力拋出匕首,直接廢掉那隻手電。
這下,她是什麼也看不清了,想要恢複,估計得等會。
“九惜她還好嗎,怎麼不動了?”
霍道夫的角度正好清清楚楚看到全程,“她被晃到眼睛,估計暫時看不見了。”
吳邪聞言從藏身處出來,正想開口,就見江子算和九惜一起滾了下來。
“九惜!”吳邪下意識往裂隙邊衝過去。
那兩人快滾進裂隙去了!
眼前發黑,淚流成河的九惜死死扣著江子算的肩膀。在江子算轉到吳邪聲音傳來的那邊時,她撤下一隻手鉚足勁砸到江子算胸口,同時提膝,準備用膝蓋完成刹車。
隻是,這邊距離實在不長,她又全憑直覺,所以,她提起的膝蓋下邊,是空的!
沒法靠膝腿止住身形,那就隻能用手,被下衝的力道帶的落入裂隙,她整個人懸空,雙手死死摳著地麵,指尖發痛,不過還好,滑出一段距離後她攀住了一塊凸起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