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碼歸一碼,有人來了我們得恢複工作狀態對吧,我也沒說啥,你有那麼多抱怨嗎?”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侍衛咬牙切齒的轉過身站直身子,手裏的長矛重重磕在地上,揚起下巴看著麵部扭曲的白澤:“反正我們打不過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白澤一整個淩亂,看到兩人無視自己繼續鬥嘴那一刻他恨不得衝上去一人揍給一拳。
現在,那個高昂著頭一副視死如歸模樣的二貨又深深刺激了他,手裏彙聚起一道淩厲的藍色氣焰,卻在看到一旁跪下雙手抱拳求饒的的侍衛時閉著眼深深吐了口氣。
心裏默默安慰 ‘ 自己人生自古誰無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放狗一命深造七級浮屠,瘋子才和傻子計較,我是神,他們隻是小嘍囉,白澤,你是有要事的,微笑麵對生活。 ’
“呼~”
“白澤大人,要殺就殺我吧,他馬上要成家了。”
所有的心裏建設在跪著的侍衛誠懇咆哮的那一刻徹底消散。
他漲紅著臉,太陽穴突突直跳,眼裏是滿滿的鄙夷,前進的步伐逐漸麻木,低著頭一步步走到門口,在兩人中間駐足,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你們兩個……蠢 驢 ”
後麵的兩個字格外加重。
等兩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快步進去了。
侍衛轉頭瞧去:“他進去了。”
“蠢驢,我不瞎。”
“他好像去偏殿了......”
“我 不 瞎 ”
“哦,他去偏殿幹嘛?”
“關你屁事,站崗!”
白澤站在小院門口深呼吸做著收勢,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片刻之後一本正經地側站在門口,神色冷清,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就是這裏,心裏感知著水晶的躁動,白澤敲響了門。
陸安安放下手中的花,確信自己沒聽錯後,有些疑惑的想門外走去。
陸安安不習慣有人伺候,更何況是兩個時時刻刻營養怪氣的,索性讓穗鵑和喧芝不用再過來了,祁霽年早就知曉了這件事,也沒說什麼。
偏殿大多是時候就隻是陸安安一個了,唧唧也不方便進宮,隻能在他們不在的時候偷偷進來,偶爾也有衛垣和閔渡來看看她。
上午閔渡才讓衛垣給她送了一籃子榕綺的花,除了他兩還有誰呢?
打開門一道白色身影映入眼簾,陸安安抬眼對上一雙狡黠又清澈的眼睛。
“白澤?”
白澤點點頭,是我。
陸安安有些羞怯,臉上不自覺泛起笑容:“你怎麼會過來,有什麼事嗎?”
白澤手裏不知何時提上了油紙包好的糕點,抬起晃了晃:“在這宮裏無事,沒什麼熟悉的人,前來討杯酒喝。”
陸安安看他自如的進了院子,不明不白的關上了院門。
“哦~不過我隻剩半壇子了,想喝盡興需得過些日子了。”
“無妨嚐嚐你的手藝。”
陸安安笑著將他引到樹下的桌子旁坐下,自己去屋裏取那半壇酒。
白澤將糕點拆開,放到桌上,打量著她的住處,不知在想些什麼,看她走過來看自己的表情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輕笑出聲。
“昨日見你給那家夥送酒,酒香醇厚,實在忍不住,你這住處也太好找了些。”
陸安安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牆角堆著數十個大大小小的精致酒壇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剛才突然想到自己和白澤並不相識,他怎麼找過來的,沒想到人家直接看破了。
“我......釀酒送人。”
白澤搖搖頭,果然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