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安落寞地低下了頭,空氣又陷入沉寂。
白澤運氣壓製著懷裏躁動的晶體,看了看她:“這麼迷茫的話,我可以帶你出去走走,放心,我能保護你。”
陸安安撐著自己腦袋麵向桌麵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
神色古怪地看著他:“不用了,我在這兒呆的挺好的。”
陸安安聽到他說“離開”“保護”的時候覺得心裏有些莫名的膈應。
話本裏好多這種,長相俊美的男的說一見鍾情,然後花言巧語騙女子。
雖然在摔跤時扶住了自己,但就算他不扶,自己頂多摔個狗吃屎,撞個鼻青臉腫而已。
今天就找上門給自己這一看就不便宜的糕點,還說討酒喝,話裏話外還總套自己的話,把自己的事和他說的一清二楚,他卻什麼都不說關於自己的事,到現在為止隻知道他叫白澤,連他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
該死,他是不是對自己圖謀不軌啊,畢竟自己的長得也算是美麗動人。
陸安安腦子裏靈光一閃,再看向白澤時眼裏多了幾分複雜。
該死的男人,果然還是要防著。
白澤哪裏知道她在腦袋裏上演了一部渣男誘騙無知美少女的戲碼,看她瞧著自己眼神有些不善,很快察覺到自己說了不合適的話。
“我的意思是,你看看外麵的世界,也許就有不同的方向了,正好我過些日子也要離開,可以結伴。”
“哦。”陸安安點點頭,眼神明顯擺出一幅信你才有鬼的樣子。
“你在魔族沒有身份,自處總是不容易的,如果遇到什麼事你也沒辦法自保。”
陸安安看他說的認真,倒是真像為自己考慮。
“不用了,祁霽年雖然人又怪又討厭,但他也算給了我第二條命。他讓我住在羅啟殿肯定有原因,他才不是什麼發發善心的神仙,我也想知道到底為什麼,我雖天資差勁,但隻要我堅持努力修煉,心裏總是有希望的,沒有哪裏能比這裏對我來說更安全了。”
陸安安說罷轉頭看向對麵的男人:“說完我,我們談談你吧,他們竟還要用束縛咒把你捆回來,為什麼又放了你,還允許你在魔宮隨意出入,我在你身上感知不到任何氣息,你到底來這裏幹什麼的?”
白澤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江目光移到別處。
“我......是碰巧遇到他們的,然後這裏來尋一個人,至於我在這裏自由是因為我的身份,你感知不到我的氣息,是因為……你的能力太弱了。”
???
陸安安再三確定自己沒聽錯後滿臉無語:“嗬,我就算弱,好歹是修仙之人,怎麼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你的修為?你是妖是魔是人是仙,我都能看出來的好吧。”
“那你看我是什麼?”
陸安安一愣,好像真感知不到。
白澤搖搖頭,無奈伸手在她眼前施法:“看好了。”
陸安安還沒反應過來,白澤背後一團白色的霧氣散開,通體雪白卻狀似獅子的獸類在他身後顯現,雙眼上挑形似狐狸卻眼神淩厲,額間一道金光溢出,兩邊生出一對精致的鹿角,毛發飄逸,周身流光劃過,轉動脖頸張了張嘴,低頭看過來。
陸安安對上它的目光瞬間有些恐慌,那眼睛幽深冷漠,蔑視一切。
天色黯淡,隱約顯現的真身將他罩在前麵,白澤靜坐在桌前不動神色地端著酒杯,這場麵讓陸安安受到了目光衝擊。
真身顯現那一刻陸安安強烈地感受到了靈力壓製,他散發的氣息,讓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