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一次,我喝多了,也不知道席間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隻記得死胖子一個勁地答應:“放心兄弟,這個工程一定會給你做!”
第二天醒過來,頭痛欲裂。
我給中間人打電話:“哥,我記得昨天他答應把工程給我做了?”
中間人回答:“是這樣說了,可你還記得你說了什麼嗎?”
“我說了什麼?”雖然心裏清楚自己說的什麼,可殘存的良心還是想讓別人認為我不過是酒後妄言、讓人覺得我還沒有那麼下作。
中間人沉吟了半晌,悠悠說道:“該說的你都說了。”
2.
又是一個局,局很大,人很多,局裏有我和紅紅、有死胖子和中間人。
席上,敬別人酒,我陪著喝。
別人敬我酒,我來者不拒。
這些年裏,我也算是“酒精考驗”的,正常情況下,52度的白酒喝1斤半不在話下。
可今天,我就是想讓酒精來麻醉我那點殘存的 “人”的意識,這樣,我會少點痛苦,多一點解脫。可越是這樣,越是達不到那種效果,明明腳下踉蹌、舌頭打結,可意識還在。
還有人端著酒杯向我發出挑戰,他們都是死胖子的人,他們的酒我不能不喝。
“我來替我老公喝兩杯吧。”紅紅站起來,嫋嫋婷婷。
這是她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叫我老公,叫得我心如刀割。
天旋地轉中,我在反思:除了肉體關係,我真的把她當過自己的老婆嗎?
但這個時候,她稱我為老公了!
殘存的意識裏,我看見紅紅在喝酒,一杯接著一杯。
……
繁雜的思緒間,很多人在和我招呼著退場。
我不知道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讓我喝死算球了!
3.
中間人走的時候和紅紅打了招呼:“弟妹,我先撤了。”又拍拍我:“你還行吧!”
我還行不行?
怎麼算行,怎麼算不行?
酒意上來,我睜不開眼,但耳朵還在。
“你幹什麼?”是紅紅驚叫。
“圖海老弟沒給你說?”是淫邪的死胖子。
“說什麼?”是驚疑的紅紅。
“今天夜裏,你是我的!”死胖子說。
“滾開!”紅紅怒喝,“圖海哥會宰了你的!”
“宰我?”胖子冷笑,“別的圈子我不敢說,別的人我也不敢說,但你們家巴圖海,我能分分鍾把他打回原形,隻要我說句話,別說他接工程,就是在工地搬磚都沒人敢用他!”
“我不信,你胡說!”是紅紅。
“我胡說?”死胖子冷笑:“我不喜歡吃強扭的瓜,強扭的瓜不甜,你帶上他走吧。
明天,就明天上午,還是這裏,你來,就穿上次那件旗袍!
要是你不來,我會很快讓你和你的圖海哥看到是什麼後果。”
最後那些威脅的話,是死胖子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4.
我意識還有,腳下卻不受控製。
紅紅把我的一條胳膊架到她的肩上,半扛半扶底把我弄進電梯,從酒店出來,叫了輛趴活的出租車把我放進去。期間,酒店的服務生主動過來幫她,她像受驚的小獸一樣衝他們吼:“躲開,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