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寧師叔說的是,定是我記錯了時日,否則那有新觀開觀時如此冷清的”,說話之間,明清刻意左看右看,口中連聲道:“該罰該罰!”。
見清明如此配合,華寧臉上輕笑不已,但口中卻佯怒道:“明清師侄,你可是經虛清掌觀親自推薦將要前往玄都觀繼來院的,怎能如此健忘?”,口中對明清說話,但華寧的雙眼卻是落在徐安然臉上,嘴邊笑意隱隱道:“都是本觀出去的,你該多向明月學學,此去繼來院後,你們同門師兄妹之間還宜多多走動,互相砥礪照拂才是”。
“是,弟子謹記師叔教誨!”,躬身答應之間,臉上得意而笑的明清直接迎上了徐安然的目光。
看著眼前兩人一唱一和的演戲,靜靜聽著他們的對答,徐安然心中竟極其古怪的莫名浮現出一股悲憫,此時再想想以前在崇玄上觀的種種作為,他心中竟油然浮現出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沒有插話,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帶著臉上寂遠的笑容,徐安然等他們說完許久後,直到華寧與明清等的有些不耐的時候,才淡淡出聲道:“華寧師兄與明清師侄並不曾記錯,開觀大典正在今日,荒山陋觀,以清寂為本,唯出塵是求,倒讓兩位見笑了!”。
見自己的刻意刺激竟沒起到任何作用,隻讓華寧猛覺心中一堵,而明清聽到徐安然堂而皇之的稱他為“師侄”,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苦心準備的話語竟沒有發揮任何作用,這感覺就如同使盡全身力氣的一記重拳卻落了空,其反震之力倒讓意興勃勃的出拳人分外難受。再加上徐安然看向他們時流露的悲憫神色,更讓兩人心底的憤懣倍增。
二人原本是為刺激羞惱徐安然而來,如今卻弄的自己心下難受無比,如此結果真是始料未及。
說完這句,徐安然肅手道:“請!”,言罷已當先向觀內行去。
坐著粗糙的原木凳子,看著道童端來的粗碗中盛著的竟是沒有一點顏色的山泉,而佐茶的果子點心更是半盞沒有,心中大感受輕視的華寧臉上陡然浮現出兩團暈紅,嘿嘿一笑道:“這就是撫陽新觀的待客之道?”。
“我家觀主****飲的便是這山泉!”,見這毫無規矩的兩人來了之後處處找茬兒,此番不等徐安然說話,素來木訥的許德俸已搶先插話,“空竹,你將入門時觀主的教誨誦給尊客聽聽”。
這道號為空竹的是個年方七歲的小道童,在這一撥應召進觀的童子中就數他最為聰慧,此時聽許德祿吩咐,他當即由徐安然身後上前一步,單掌立胸稚聲誦道:“觀主教誨曰:‘生之所無以為者,分外物也。蔬食弊衣,足養性命,豈待酒肉、羅綺然後生全哉?是故於生無所要用者,並須去之,於生之用有要者,亦須舍之。財有害氣,積則傷人,口腹之欲,積則傷身,雖少猶弊,而況多乎?夫以錢財酒肉比道德,則錢財酒肉假而賤,道德貴而真。能知貴賤,應須去取,不以口腹之欲傷身,不以錢財易誌!”。
這空竹聲音雖然稚嫩,卻分外清脆,一字字一句句清清楚楚,絕無半分含糊之處,誦完之後,他猶自將將徐安然當日的講解也一並誦了出來,“觀主教誨是說,錢財及口腹之欲都是‘****之餘好,非益生之良藥’,修道之人若執著於此,隻會給自己的身體帶來損傷,也會動搖堅道之心……”。
“夠了,空竹退下”,淡淡喝退了空竹,徐安然端起粗碗向華寧二人邀飲道:“山觀簡陋,饗客唯有清泉,怠慢了,請!”。
正在華寧臉上青紅一片時,卻見一陣兒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片刻之後就見一個原本守在觀前山道上的童子急匆匆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觀主,山下來了好多……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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