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洵和顧承宣兩人打累了,又坐回葡萄架下,繼續喝茶。
顧長歡很粘長風洵,跑過去讓他抱。
半溪看著長風洵將長歡抱在膝蓋上,有說有笑的模樣,與在京都截然不同。
蘭浮蘇看了,也笑道:“你與寒王,打算什麼時候也要個孩子?”
半溪的笑容凝固住,孩子......她從來沒想過。
自己的未來和去向都未明確,絕對不能帶一個孩子來到這世間。
從前珍珠項鏈還在,可以召喚出空間,所以半溪一直有悄悄服用避孕藥。
現在想來,真是後悔,當時怎麼不多拿點避孕藥出來。
現在剩下的藥不多了,看來不能浪費,以後要算算安全期,再搭配避孕藥,這樣能用得久一些。
蘭浮蘇以為半溪擔心,便寬慰道:
“你別看寒王平日裏,冷冰冰的,看似冷酷無情,可他也是沒有辦法,他在這世上無人可依,生在皇家看似尊貴,實則步步小心,如履薄冰。其實他很喜歡孩子,那時候長歡剛出生,他便抱著左看右看。”
半溪看著遠處的長風洵將長歡高高舉起,不知道和孩子說了什麼,臉上笑得開懷。
長風洵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也朝她看來。
兩人四目相對,半溪突然有了淚意。也許在長風洵看來,她很快就會懷孕有孩子。
可是長風洵不知道,自己服用了避孕藥,他想要的孩子,不會到來。
於是半溪收回了目光,看向身側的蘭浮蘇,“你與顧承宣,是怎麼認識的?”
半浮蘇一邊理菜,一邊回憶,“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是我養父母將我撿回來,收留了我。我一直生活在這個小鎮上,後來養父母也過世了。
有一日,顧世子喝醉了酒,從我身邊經過,對我說,姑娘,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
半溪聽著,不禁道:“顧承宣這台詞也也太老套了吧,你也信?”
蘭浮蘇也笑了,“是不是話本子裏都是這樣寫的?但是,我卻相信是真的,因為,我也覺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這下半溪沒話說了,果然愛情讓人昏頭啊,蘭浮蘇又問,
“你相信命中注定嗎?就是,你見到一個人,第一感覺就知道,他是你在等的人,他仿佛曾經出現過?我與顧承宣就是這種感覺,我們感覺從前見過,我們確定未來會在一起。不論生死,不問緣由。”
半溪有些失了神,當初在越州,在小七家。
她第一次見到傻子,坐在輪椅上。是有那麼一瞬間恍神的。
還有那一晚,在月光下,傻子在村口等她。
以及,傻子第一次見她,那時候她還麵容醜陋,可是傻子就說她是他媳婦兒......
難道這就是蘭浮蘇所說的命中注定?
半溪輕輕搖了搖,不禁罵自己,這也太容易被洗腦了吧,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這時,流光和流陰,帶著寒煙大包小包買了不少吃的回來,
於是在院子裏,擺上吃的,蘭浮蘇又炒了幾個小菜。
流光和流陰很識趣的帶著寒煙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