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各位客人先好生休息,柔兒和我去廚房看看,今日午飯都吃些什麼?”
段芷柔麵色僵硬的點點頭,看向自家舅舅求救,卻見對方一臉壞笑,便隻覺得這下完蛋了。
幾個男人看著段芷柔離開,李相華微微一歎息道:“柔兒就要受苦了。”
李讓:“姑娘家家的學學規矩也挺好的。”
蕭淮鬱和齊恒聽得雲裏霧裏,不知父子二人是什麼意思。
蔣青玲拉著段芷柔的手,很是親昵,“柔兒都長這麼大了,個子比我還要高上幾分呢!這些年來你受苦了,如今就要成婚,感覺如何呢?”
段芷柔笑笑:“舅母說笑了,三年未見自然要長高些了,不然飯不都是白吃了嘛。”
蔣青玲笑的開懷,戳戳她的額頭罵道:“鬼機靈!不過你那未婚夫婿看起來要比你小啊。”
段芷柔點點頭,“比我小兩歲,和遲兒差不多年紀。”
“雖說女大三抱金磚,但看起來總是孩子氣些,按理來說,男子大一點總是好的,多教你些人情世故,你也不用整日打打殺殺,有個可依靠之人。”
“就如舅母與舅舅嗎?今日一見,果然心生羨意,若是日後遲兒可頂天立地了,柔兒定做一回那小鳥依人的女子。”
段芷柔笑著說,她何嚐不想那樣,隻是倚靠別人總是不可靠,不如自己靠自己吧。
卻見蔣青玲眼眶泛紅,拍拍她的手道:“柔兒這些年辛苦了……”
“隻要你們還在,柔兒便不辛苦。”
二人去了廚房,蔣青玲吩咐廚房裏的人多做幾道菜,看舅母利索的吩咐下人幹這幹那,便打趣道:“原來舅母這般能幹,怪不得舅舅這麼喜歡你呢!”
蔣青玲瞪了她一眼,但嘴邊的笑意卻越來越多。
蔣青玲將一切安排好,隨後拉著段芷柔去往亭子裏賞花,剛剛入春,花園裏並沒有什麼花朵,隻有假山處的池塘旁邊,有幾尾肥肥的錦鯉遊來遊去。
段芷柔看著那錦鯉,思緒飄遠,恍然想起什麼來,便問:“舅母,我能問問你幾個問題嗎?”
蔣青玲點點頭,給段芷柔倒上茶,“自然,你要問什麼?”
“我想問問……思越……”
思越二字一出,蔣青玲的手便頓住了,眼含哀傷,臉色蒼白。
“思越,一直都是這個家的禁忌,剛剛去世那會子,你舅舅幾乎癲狂,你祖父也大病一場,相思雖和思越常常打鬧,卻也是高燒不斷,燒了好幾天,當時李府裏神智清醒的就剩我了。”
蔣青玲放下茶壺,眼神飄遠,剛剛還喜氣洋洋的女子此刻陷入一種低沉的氛圍中,讓人憐惜。
“思越到底是怎麼走的?我隻在前線聽到消息說得病去世,可祖父卻說並非如此。”
蔣青玲點點頭,捏著帕子的手微微顫抖,她沙啞著嗓子道:“當年你父親上陣殺敵去世,遲兒癡傻,你被迫成長扛起段府一切,你走後,你祖父一直都不甘心,所以想要徹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