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進程(3 / 3)

還有一些更細微的地方,C在某刻眨了一下眼睛,而通過攝像頭錄下的記錄上C並沒有做這個動作。

由此推測,過去並不隻一個。

這些科學家又做了一個試驗,試驗中他們選擇了一個最先進的保險櫃,邀請了一些知名的物理學家做驗證,在他們的監測下,他們鎖好了保險櫃。

然後他們選擇了一個普通的合金茶杯,通過計算,把茶杯的定向傳送一個鎖好之後的保險櫃內。

試驗重複了十幾萬次,茶杯隻在保險櫃內出現了一次。

這就證明,未來最少有十幾萬個。(事實上,如果蟲子所做的推論正確,杯子出現在櫃子裏的可能性無限接近0。蟲子也僅僅是臆想,事實是否如此,不是蟲子能夠驗證的。)

種種跡象表明,過去、現在、未來處於同一直線的說法並不正確,他們最終得出一個推論:以現在為中心點,過去和未來構成的是一個球;以圓點為基準,過去可以是現在的未來,未來也可是現在的過去。

影響這個茶杯的最終落點的可以是溫度、濕度、振蕩、電波、虛空能量密度,甚至說一句話都能夠成為影響它落點的因素。

這件事情隻有很少的人知道,因為上麵所說的僅僅還是一個推論,支持這個推論的也僅僅是片麵的試驗。

當蔡采把這個故事告訴蔣棋的時候,蔣棋沉思良久,才說道:“影響未來發展的,還有人的思想,我們每一個思考都可能影響到未來。”

“有很多時候,我預見到的未來和接觸到的‘未來’並不是完全相同,就像這次這樣,在18:43分的左右,我已經死亡了,可是現在居然已經19:04,我還是活生生的坐在這裏跟你說話。”

“不過,在某一個18:43分的未來之中,我肯定是死亡了。”

蔡采的思想現在有些混亂,在某一個過去中,他是否能得到父母更多的關愛,而不是所曾經麵對的四麵牆壁;是否可以不加入軍隊,而跟木木快樂的生活;木木是否可以溫柔一些,成熟一些,不再是那隻會耍脾氣的小孩子……

他得不到答案,在幾秒鍾的時間,頭腦裏轉過了無數種可能,電光在身上劈啪作響,身體周圍的虛空中布滿了不穩定的能量波動。

這時窗外的天空已經黑暗了下來,劈啪作響的電光使得房間內的景物時隱時現。

蔣棋有些吃驚,很明顯,這個蔡采擁有操控電的能力,擁有這種能力的人並不多見,卻無一不是高手。

她不知道,蔡采的這種能力來自他母親蔡琰的遺傳,並且這種能力也是剛剛才顯露出來的。雖然,蔡采對她和其他絕大多數人來講,確實是一個高手。

人類個體之間的實力差距,已經越來越大,象極了金錢和特權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電光中的蔡采,臉色已經發白,蔣棋當想起這些問題的時候,臉色也是如此蒼白,並且頭痛的象炸開了一樣。

良久,蔡采的臉色逐漸回複正常,他的思想運作速度在幾秒鍾之內提高了N個指數倍,當他完全平靜的時候,一直跟蹤著他的另外一個思想也被他成功的切斷。

蔡采舒了一口氣,他看到了一些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蔡采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改變它,因為那將是曆史的一次最大的變動,而科學家所作的另外一個推論就是,越大的變動,就需要越大的能量異變來支持和影響,這也是局部能量不平衡論所支持的觀點。

把每一個時間點看作一個宇宙,這個宇宙中的能量是不平衡的,因為每一個時間點的能量總是受到別的時間點的影響,一些能量溢出,另外一些能量從另外的時間點內壓入。這就是局部能量不平衡論。

蔡采心中的殺機完全的消失,是蔣棋引領他來到一個更廣泛的領域,眾多影響未來的因素中,蔣棋也是舉足輕重的一環。

“我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蔡采說。

蔣棋笑了,她為自己的安全而微笑,她並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否則也不會為了維持當時的秩序而留在了城市中,但她並不想冤枉的死去,她是從心底裏想幫助這位聯盟來的特工先生。

事情從恥辱戰爭說起,戰爭的同時聯邦已經開始全民撤退,恐慌已經席卷了人心,當時一片慌亂,人們都爭相擠入那局促的飛船艙內,當時被委派負責維持秩序的軍警也紛紛脫下製服混入了飛船,堅守崗位的蔣棋盡管喊裂了喉嚨,也避免不了有人被踐踏而死。

說起這些的時候,蔣棋有些憤怒,她的同伴、好友,跟她一起住的副隊長,卻逃避了自己的責任,逃上了飛船。

幸好,當時的戰爭還在繼續,第七艦隊被證實全軍覆沒之後,家園星的基地又派出了另一隻神鷹部隊抵抗入侵。

敵人的首要目標顯然是先消滅抵抗力量,所以他們並沒有在意是否有人逃跑。

當家園星全部淪陷之時,已經距離大戰三個多小時,各星球上的飛船大多已經逃走,沒有逃走的都被敵人擊落。

當他們進入星球本土之後,他們驅散了警察,卻沒有對遺留下來的居民進行進犯。

幾天之後,人們就平靜下來,雖然心中還留有淡淡的絕望,但人們已經開始了正常的生活。

從這些話中,蔡采得不到任何重要的情報。

聯盟曾經占據了家園星達八十年之久,那次占領和這次相差不多,聯盟也沒有侵犯民眾,這大概是民眾的騷動平息下來如此之快的原因吧。隻是,這次卻不是聯盟占領這裏。

“沒有什麼特別的嗎?”蔡采臉上毫無表情的問。

蔣棋往沙發上靠了靠,“你能不能給一點表情出來,我很……害怕你這樣麵無表情,我想起了曾經在停屍間麵對著的死人。”

蔡采有些哭笑不得,當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他從來都是這個沒有表情的表情。

蔡采勉為其難的笑了一下,在蔣棋的眼裏雖然比哭還難看,心裏卻舒服了許多,蔣棋想了一下,說道:“樓下本來有六個男人住的,可是最近一陣我沒有見到過他們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