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濤哥驚詫地環顧著屋內的人,有眼睛腫得眯成一條縫的,有胳膊上纏著繃帶的,有頭上裹著繃帶的,再加上眼眶依然烏青的小李廣,一屋子的人裏麵竟然有六七個掛彩的。
“你們是不是惹到了什麼人?知道是混哪裏的嗎?”脾氣火暴的海哥早按柰不住的叫嚷起來。
“這……”小李廣和張強尷尬地對視一眼,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將事情真相說出來。向來飛揚跋扈的他們何曾想到會在幾個普普通通的學生麵前吃如此大虧呢?
“事情是這樣的…”何非見小李廣猛朝他使眼色,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解釋。
“去去去,讓他自己說”濤哥一擺手打斷了何非的話,眼睛直直地盯著小李廣……
王令汗流浹背地在屋裏做著俯臥撐,黑皮坐在旁邊昏昏欲睡,有氣無力地為他報著數:“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靠,麻煩你吃了飯再來,我聽你報數就沒力氣”王令實在承受不了他有氣無力的聲音,站起來說道。黑皮如釋重負,站起來就跑,腿腳輕便快活得好象一隻跳蚤。
李銳象隻老鼠一樣竄了過來:“我來我來,包你滿意”
門鈴響了起來,是卷毛買東西回來了,後麵還跟著陳南、田文亮,每個人手上都大包小包地提著東西。
“來,中午喝個痛快,上次給那些B玩意打攪了酒興”陳南從塑料袋裏一樣一樣地往桌子上擺東西。
“聽說你上午碰到小李廣了?”田文亮饒有興趣地問道:“一挑二還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小李廣這貨沒鳥用,光知道跑,追都追不上,隻是把何高個劃了一刀”王令站起身來,接過黑皮遞上來的毛巾擦汗。
“後生可畏啊!”陳南老氣橫秋地說:“比我當年強多了,對了,我和阿亮今天聯絡了高中的幾個人,黑子你認識吧?”王令搖搖頭:“不認識。”
“嗬嗬,算得上我們學校混得有名的了,以前被小李廣他們打過,他在城南混得還可以,上次就是因為他叫來的人和小李廣找來的人認識,所以沒打成,這次他為了出這口怨氣,願意和我們聯手整小李廣他們。”
“是不是高三的,黑不溜秋象碳一樣的那個”黑皮插嘴道:“他媽的比我還黑。”
“應該是了,他們有四五個人,再加上我又找了商小兵他們幾個,在學校裏麵隨便都可以搞死他們。”陳南躊躇滿誌地說:“以後某中就是我們稱王稱霸了。”
王令心裏有點不舒服,他並不想稱王稱霸,隻是希望以後不要再有人欺負,但麵對著陳南狂熱的眼神,的確不好說什麼,隻是訕訕一笑:“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唄,老俞怎麼沒來?”
“他住在郊區,不太方便,他叫我們有空去他那裏玩,釣魚、釣蛤蟆、捉黃鱔。”田文亮笑道:“下個禮拜去嗎?”
“好啊”王令眼睛一亮,作為在城裏長大的孩子,他是非常向往農村那種野趣生活的。
卷毛係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弟兄們,吃飯吃飯,有事酒桌上慢慢說。”自從上次炒了一次菜以後,接下來的幾餐都是卷毛炒菜了。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抬好桌子,涼菜、鹵菜、蔬菜擺了滿滿一桌子,陳南麻利地打開白酒,給每個人滿上“來,先幹一杯潤潤喉。”說完一仰脖,自己先吱的一聲抿掉了。
田文亮、李銳和黑皮三個倒是利索地喝掉了,王令和卷毛平時沒喝過什麼白酒,端著酒杯不由得麵露難色,剛想出言討饒,李銳搶先一步說道:“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喝不喝就看你們的了”,徹底把兩人的話給堵死了。王令和卷毛隻好硬著頭皮端起杯中酒,一口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