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怡,讓你作我的侍女,委屈你了。今後若無他人時,我們就以姐妹相稱吧。”
“小姐,那怎麼行。你可知道這蒙麵刺客的來曆?”
“這個我也納悶。”
那晚的刺客沒能抓獲。接下來一連幾天,都平安無事。小小和心怡未出過驛館,阮鬱也未再來。
五天之後,小小命人備好馬車,隻帶了心怡去遊玉皇山。一路上得山來,但見樹木蔥蘢,怪石嶙峋。從山上望去,浩瀚的錢塘江和波平如鏡的西湖盡收眼底。
心怡初到錢塘,第一次遊覽過西湖周邊的山水,很是開心:“小姐,這山名為‘玉皇山’是否意喻風景秀美,可與天宮玉帝的仙山相媲美?”
“那倒不是,這裏麵有個典故。相傳古時守護天上銀河的玉龍和金鳳得到了一顆罕見的明珠。王母前來索要,爭奪中明珠不慎掉落人間,變成了西湖。玉龍、金鳳舍不得離開明珠,落入凡間,化身成山脈守護西湖。那就是玉皇山和鳳凰山。”
“這雖是個傳說,但西湖不愧有人間天堂的美譽。可惜一待流寇掃清,我們便要隨大帥回京了。”
“你若喜歡這兒,到時跟大帥說留下來陪我。”
“我料想大帥安排你......”話未說完,馬嘶聲起,車廂一陣晃動。
心怡“呼啦”一下扯開簾子,卻見車夫正用馬鞭回擊一蒙麵人襲來的長鞭。蒙麵人黑色麵罩,黑色勁衣,從衣著身形看,正是那晚來客棧行刺的刺客。心怡亮出雙劍,道:“怎麼,又是你。那日放你一馬,看來真是太客氣了。”
“就憑你也配說對我客氣。留下馬車。我也放你一馬。不然你就是自己找死。”
“那你得問問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心怡雙劍齊出,唰唰一招“比翼雙飛”連環兩劍,指向對方要害。
蒙麵人冷笑出聲,軟鞭揮出,將雙劍左右蕩開,同時又毒蛇反噬般襲了過來。
與此同時,車夫扔下馬鞭,從坐下抽出長刀,夾著利刃劈風之聲擊向蒙麵人。他原是阮鬱安排在小小身邊的暗衛,扮作車夫隨行。
“就這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再多幾個也是送死。”蒙麵人的功夫確實高出他們許多,片刻功夫兩人已迭遇險招。好在配合得當,勉力支撐。
蒙麵人的軟鞭舞動成圈,向心怡的頸項套下。心怡側首閃避,揮劍砍向軟鞭。豈知軟鞭倏地折回,卷向短劍,心怡左手的劍脫手甩出,落在地上。
這時驅車的單刀也已夾著疾風劈去。蒙麵人並未回頭,長鞭如長了眼睛行雲流水般卷向車夫,迫得他後退數步。蒙麵人徑直欺向馬車,長鞭過處,車簾“嘩啦”扯將下來。
心怡和車夫欲上前阻攔,已然不及。心怡驚呼未止,一道頎長的身影間從林中閃出,衣袂飛揚間翩然落在馬車前,隨即一掌拍出,迫得蒙麵人隻得先舞鞭招架。
心怡不禁叫道:“大帥。”來人正是阮鬱。雖然事先安排妥當,知道他一路暗中護行。但危急之時見他出手,心怡心中還是抑不住驚喜。
麵對阮鬱淩空夾帶罡風擊來的一掌,蒙麵人不敢硬接,軟鞭當頭襲去。那靈蛇般的軟鞭忽東忽西,忽進忽退縈繞阮鬱周身,在他掌風所到之處,卻總是失了準頭,始終沾不到他的的一點邊角。阮鬱在狂舞的軟鞭中自如遊走。
十餘招已過,阮鬱掌法越來越淩厲,蒙麵人漸趨禿勢,疲於防守。驟然間隻見掌影重重,阮鬱出招似要將他幾麵退路封住。
蒙麵人身形一晃,疾退丈餘,落在崖邊的一塊石上,隻覺腳下一鬆。那崖邊的石塊久經日曬,早不堅固,蒙麵人一踏上,便碎裂開來。蒙麵人下墜時不自主地伸手想攀住山崖邊緣,卻抓空了。就在絕望之際,忽覺手臂一緊被牢牢抓住,人被拎了上去。
將蒙麵人提上來後扔在地上,阮鬱又伸指點了他的穴。沒了遊玩興致,阮鬱讓小小下馬車與自己並騎一騎,將蒙麵人扔進車廂,讓心怡看護。一行人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