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年!”江初瑜看看周圍,幸好沒什麼人,她慍怒地瞪著他,又帶幾分羞澀,差點就跺著腳罵人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
在江初瑜要跳腳之前,蕭景年把手拉得緊一些,“不是說想去看看賀白辰他們對峙嗎,我帶你去。”
“現在?”江初瑜不敢相信。
蕭景年點點頭,拉著她到了一處偏殿,隨後便開始解衣服。
“你幹什麼!”江初瑜漲紅了臉,連忙轉過身背對著他。
蕭景年無奈地笑了,“不換身衣服,我怎麼帶你偷偷去聽啊?”
他把一身內侍的衣服拎到江初瑜麵前,晃了晃,“王妃去不去?”
“去、去唄。”江初瑜把衣服一奪,隔著一層簾子去換。
誰家夫妻換衣服還藏著掖著的?
蕭景年始終想不明白,也拿了衣服換。
“王妃,你真不覺得王府太冷清了?”
“你是說,我最近沒給你惹麻煩,你覺得閑了?”江初瑜在簾子裏說,“王爺想看我跳湖,還是想看我爬房,回去我給你表演。”
“別!我說的什麼意思,你又不是不懂。”蕭景年好像碎碎念一樣,一邊係扣子一邊道,“主要母妃那邊,我也不好交代,每次進宮,都得遮掩一番,但是拖到何時能夠解決呢?我能等,母妃可能等不及了。”
“好了,你還走不走。”江初瑜從簾子後麵出來,一身墨綠色的內侍服,襯得她身量更加嬌俏。
蕭景年走了過去,頗為驚奇地看著她,幫她正了正帽冠,“你這樣裝扮,倒是認不出了。”
“偽裝不就是要起這樣的作用嗎?”
江初瑜看蕭景年才新奇呢,看慣了他穿著錦繡,清清冷冷的模樣,乍看他平易了些,倒是顯得格外英氣。
蕭景年把帽子遞給他,理所應當地低下頭到她麵前。
“幹嘛啊?”江初瑜問著,手上卻已經把帽子給他戴上了,整理了整理,隨後不禁笑出聲來,捏捏他的臉,“哈哈哈,蕭景年,我沒想的能看到你這幅模樣。”
“什麼模樣啊?”蕭景年的眼睛往上看看,現在這裝扮,肯定沒人知道是成王殿下。
他在她鼻尖點了一下,“不許說出去,我十五歲以後可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怎麼,你以前還經常扮成內侍?”江初瑜好奇地問。
“是啊。”蕭景年也不藏著,“以前讀書累了,想出宮玩玩,就扮成這樣,讓鳴澤進宮帶我出去。玩累了,再讓他把我送進來。”
“沒被逮到過?”江初瑜望著他,好像要扒一扒成王殿下的糗事。
蕭景年裝作想不起來的模樣,搖搖頭,拉著她說:“你不是想去看嘛,晚了就審完了。”
“那不妨礙你和我說說啊。”
“有那麼一次吧,不過就一次。”
“哈哈哈,陸鳴澤肯定知道,你等我去問小侯爺。”
“不許去,不能讓他看我現在這樣。”
“他又不是沒見過。”
“那都是小時候了,長大了,誰還這樣胡鬧?”
蕭景年和她疾步走在宮中的小路上,光灑下來,照在兩個人身上,她頭一次覺得,宮裏沒那麼壓抑,原來也可以放肆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