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嗎?”蕭景年好像不滿意這個過去。
“就是這樣。”江初瑜抬手試試他的額溫,“你好好休息,這樣才能快點好。”
“你不許走。”蕭景年躺好了,但是抱著她的手不撒開,現在他隻記得江初瑜一個人,很沒有安全感。
“我不走。”
由著他拉著手,江初瑜內心很矛盾,失去記憶的蕭景年,好像變回白紙一張的孩子,看什麼都是疑惑和不解。
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的傷好得很快。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位公子居然隻要半個月就幾乎康複了,真是奇事啊。”柳大夫行醫半生,頭一次遇見。
江初瑜隻能打掩護道:“沒傷著筋骨吧,謝謝柳大夫了。”
“夫人多禮了,不過公子這傷,老夫總還覺得蹊蹺,好得實在太快,還是要多多在意。”
“蕭公子沒事了,這還真是件喜事。”戴夏高興地說。這些天,他一直在幫江初瑜忙裏忙外的,由衷地感慨江初瑜不容易。
送走了柳大夫,江初瑜扶著蕭景年到外麵曬太陽,蕭景年卻堅持要自己走,覺得自己都能健步如飛了。
“蕭兄,你聽你夫人的吧,大夫也說呢,還是小心點。”戴夏拿著買給他們的熟食進門,看到這一幕不禁勸道。
在另一個男人麵前,蕭景年怎麼能接受自己以傷者的形象出現。他堅持自己走,“有勞戴兄掛念,不過蕭某已經好了,不用戴兄擔心。”
“唉!”戴夏感慨地歎口氣,把食物交給江初瑜,“我是真羨慕蕭兄,看蕭夫人肯定是嬌生慣養,但在我們這兒小地方憋屈了半個月,親力親為地照顧你。”
這些話觸動著蕭景年的心弦,這半月臥病床榻,都是江初瑜在照顧。雖然她有些毛手毛腳的,但都是盡心盡力,很努力地幫他養傷。
可惜他雖然傷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記憶卻還是沒有找回來。
有些零零散散的碎片,會偶然在他腦子裏蹦出來,但總是拚不出一個完整的模樣。
“謝謝戴大哥!”
處得熟悉了,江初瑜也就不怎麼見外了,她拿了錢給戴夏,又拿了一支簪子給他,拜托道:“還請戴大哥再幫我把這個當了,最近啊,又有點囊中羞澀了。”
“之前的花完了?”戴夏接了過來。
江初瑜無奈地點點頭。
蕭景年卻皺起了眉頭,“等等,夫人為什麼要當簪子?”
“因為沒錢了啊。”江初瑜大大方方地說,她接著安慰蕭景年,“別急嘛,等洗桐回來了,我們就有錢了,而且我這些首飾還夠撐一陣子的。”
“沒錢了?”
蕭景年念叨著這三個字,怎麼感覺如此陌生呢?
“沒錢了?”
他好像不相信似的,一直念來念去的,仿佛不知道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蕭兄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何況你一直養病,蕭夫人已經當了自己的一隻鐲子了。”
跑當鋪這種事,對戴夏來說早就是家常便飯,不過江初瑜給的那隻鐲子當了一百多兩,倒是把他嚇了一跳。
一百兩,他自己一年也花不了,但是蕭景年和江初瑜居然半個月就花沒了。
不過倆人確實不像過日子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餐餐都要他去酒樓餐館去買回來,還會給他些辛苦錢,一天光這筆就三五兩,尋常人家哪裏會這樣?
“等等,不許當!”蕭景年把戴夏手裏的簪子奪了過來。
江初瑜連忙製止他:“蕭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