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哄哄地吵成一團,不一會兒官兵就來了。戴夏和英二姐都被抓了起來,但依舊是唇槍舌劍的不減威力。
戴夏依舊是不服輸的樣子,“看你們囂張到幾時?”
“看待會兒是你囂張還是我囂張?”英二姐也是氣勢不減。
一行人往衙門走去,蕭景年和江初瑜也跟了過去。
歸春縣,江初瑜記得,兄長就是幫歸春縣的縣令孫有貴掩蓋,才使的江府被圍困半月。
而孫有貴進京請罪以後,皇帝念他為流寇困擾,私扣稅銀又是為了救濟百姓,所以無罪無過地放回了原籍。
“孫縣令……”江初瑜念著,“不知道他怎麼斷案,能不能對得起兄長為他掩蓋。”
“在說什麼呢?”蕭景年聽她嘀嘀咕咕的。
江初瑜一笑掩飾,“我說,不知道這裏的縣官怎麼斷案,能不能還戴大哥一個清白。”
“當街口角而已,說不定,各打五十大板。”蕭景年漫不經心地說。
江初瑜不這麼想,打算辯駁幾句,但兩個人擠在人群裏,推推搡搡的,裙子都要被踩髒了。
蕭景年旋身半圈,把她護在懷裏,“早知道就不跟過來了。”
“還好,我沒什麼事。”麵前的人,擋在她身前,心安的感覺在這一瞬湧了上來。
蕭景年是她丈夫,是她要牽手走下去的人。
“你發什麼愣呢?”
江初瑜回過神來,已經被蕭景年帶到了開闊地方。
“誒,我們不去看看戴大哥嗎?”
蕭景年氣定神閑地說:“去啊,不過現在一窩蜂往上湧,過一會兒他們都站好了,我們再過去。”
“有理。”
而衙門內已經升堂了。
戴夏和英二姐雖然跪在堂下,但誰也不服誰的模樣。
孫縣令也已經登堂,挺著大大的肚子,圓圓的腦袋,下巴略略帶了一點點棱角,兩個圓眼珠黑黑的,兩撇小胡子一動,審視著堂下的一切。
看著孫有貴圓滾滾的肚子時,江初瑜忍不住嘀咕:“怪不得他從江南到京城要走半個月,我以為是兄長的策略,但看來也是孫縣令也快不了多少。”
“你又在說什麼呢?”蕭景年覺得今天夫人總是奇奇怪怪的,一直在碎碎念。
江初瑜搖搖頭,一聲驚堂木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堂下何人?”這句話說得還帶著幾分威嚴。
“草民戴夏。”
“草民英木娘。”
兩人都說得有氣無力,極具敷衍。
“大膽!你們兩人為何當街滋事?”
“大老爺明鑒,是他這個小兔崽子,攪黃了我的生意,我怎麼跟東家交代啊?”英二姐先訴苦起來。
戴夏也不甘落後,“你們薈寶齋,都是些黑心買賣,我就是看不慣。再說,我和朋友說幾句話怎麼了,還不許我與朋友交談了?”
“放你個小兔崽子的臭屁!”英二姐直接罵了起來,“還你們薈寶齋,你們,你們?你在薈寶齋吃飯的時候怎麼不這樣說?”
“誒,爺爺現在不吃了,吃昧良心的飯,我怕竄稀。”戴夏馬上就頂了回來,“爛了心的飯,還是留給你們吃。但你們的生意,我能攪和一回,我肯定要去攪一回。”
英二姐被氣得不行,“還攪和,攪和你媽的,你個攪屎棍,你當年來的時候可憐兮兮的,現在翅子硬來就來對著幹是不是?”
“我是攪屎棍?就攪和攪和你們這個臭氣熏天的爛東西!”
“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三天兩頭地來給我搗亂!”英二姐竟然不顧堂上的縣令,就要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