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瞞著的沒瞞住,江初瑜心裏難免窩著火氣。大步地走在皇宮的步道上,想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統統甩掉。
“王妃,你慢點!”蕭景年急忙把她扯住,拉在身邊慢條斯理地走著,“不顧及宮裏的規矩,還有孩子呢。”
“走兩步而已,我是懷孕了,又不是殘廢了。”
蕭景年好像迷信起來,“呸呸呸,說得什麼話?”
“別氣了好不好?”蕭景年安撫著她的情緒,“母妃在宮裏都二十多年了,想瞞過她真的不容易。”
“那……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江初瑜咬著嘴唇,“我不宜給你操辦生辰,又不要外人辦,不就是明擺著要塞進幾個人來嘛。”
“說說而已。”蕭景年單手攬住她,“你也太容易焦心了,這都是沒有影子的事,就算母妃塞了人過來,我不是還和你在一處?隻和你在一處。”
“隻怕也是說說而已。”
或許有些苛責與無理取鬧,但江初瑜不打算退讓,一讓再讓,讓她和別人共侍一夫,絕對不可能!
她就是拋夫棄子,就是任務中斷,也絕對受不了這樣的奇恥大辱。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蕭景年就這樣哄著她,心裏其實也猜得七七八八,別的女人肯定是躲不過,而且也少不了,但是他不看,那不都形同虛設?
而且,他還蠻佩服王妃的遠見,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時候,這件事上比他思慮的周到。
但就是想的太周到了些!周到的成了些負擔
蕭景年現在連不羈也不敢抱,就因為不羈也是個母的。他擔心一點風吹草動就讓江初瑜草木皆兵。
“反正什麼女人來了你都不能看,你敢看,我就走了,不在王府了。”
“好好好,我身邊隻留下庭夜服侍好不好,所有的丫鬟都換成侍從。”
蕭景年也隻是玩笑話,他身邊本來就沒什麼丫鬟服侍。
而且成王殿下對自己可是信心滿滿的,遇到江初瑜前,他覺得女人不過是聯絡關係的工具而已。遇到江初瑜後的很長一段日子,他也這麼覺得。
可不是什麼庸脂俗粉都能入得了他的眼,像王妃一樣大大方方善妒的女子可是沒有。
二人慢慢地走著,遠遠看著蕭景洪也帶了側妃進宮,不免撞到了一起。
免不了又是一陣寒暄。
“三皇兄,如今見你一麵倒是難了。”
蕭景洪笑著說,江南回來,蕭景年上朝的次數也少了太多。
“唉!咳咳……”蕭景年故意裝作未曾痊愈的模樣,“便是心有餘也力不足,父皇勞心勞力,還得六弟分憂了。”
“三皇兄還是養好身體,我們兄弟一起為父皇分憂。”
“自然,我也盼著這天。”蕭景年一笑,扶著江初瑜道,“王妃有孕,不便久留,失陪了。”
“皇嫂有喜了?還未祝賀皇兄。”蕭景洪說著拱起手,“賀禮遲了,請皇兄皇嫂莫要怪罪。”
“不急,等王爺生辰一同也不遲。”江初瑜回禮說。
“好,等皇兄生辰,我定要送上一份大禮。”
“大禮可以,但若是什麼美女佳人,六弟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蕭景年玩笑著,側頭瞧瞧江初瑜,故意壓低了聲音說,“剛從母妃宮裏出來,說了幾家的小姐,這就要使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