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桐回來聽說了這次事件,拍著手掌稱快,蕭景年是真的愛上她了。
江初瑜有些後怕,人說一孕傻三年,她還沒生產腦子就不靈光了,完全忘記了自己不通女工這件事。
她撫著圓滾滾的肚子,“當時腦子一蒙,隻擔心蕭景年會不會生氣了。”
“沈姨娘真是壞心眼,不過娘娘為什麼要饒了她呢?”雲青恨恨地說,“杖斃才好,憑什麼隻杖責二十,真是便宜了她。”
“這一年不見,你手段倒是雷厲起來。”
江初瑜垂著眸子,她何嚐不知道皇室算計,步步為營,可是如果她真的變得陰狠毒辣,便是活著,也隻是後宮中一具行屍走肉的軀殼而已。
“陸鳴澤的生意怎麼樣了?”話鋒一轉,她對洗桐問道。
洗桐信心滿滿地說:“紅袖招啊,有本姑娘在,如何會不好?”
她煞有介事地悄悄說:“我看小侯爺要自己陷進去了。”
“怎麼,他對你情根不深了?”江初瑜故意調侃地問。
“本來就沒什麼情根。”洗桐冷哼一聲,要說小侯爺的情誼,對男人遠比對女人要感興趣的多。
隻是這種事兒嘛,王侯公子,想怎麼玩不行,不擺到明麵上就行了。
她沒必要和江初瑜說,依照江初瑜嗑cp的屬性,咋咋呼呼的肯定瞞不過蕭景年,那宮裏肯定就都知道了,白白給小侯爺添煩惱。
“別做得太過了。”江初瑜囑咐道,“尤其是那些女孩,做這種生意也不怕睡不著覺。”
“哎呀,這你就別操心了。”洗桐擺擺手,“有分寸。”
江初瑜不多說了,但忽然想起小婉來,這姑娘嫁人以後就再也沒見過。
從那種地方逃出來,能有現在的結局,也算是不錯了。
“小侯爺那邊沒事,你就別走了。”江初瑜也說不上心裏什麼感受,患得患失的感覺。
她看看雲青,“有空把小婉也接來見見,我們幾個聚一塊說說話。”
雲青眸色一暗,隨即笑道:“娘娘您真是什麼也操心,小婉嫁了人,哪裏輕易還出的門?那得王爺跟賀大人說去才是。”
“那就讓蕭景年去說。”
江初瑜想著也不是什麼難事,但這話也隻是提了一嘴,就這麼放下了。
轉眼到了深秋,孩子七個月的時候,奶娘和雲青給孩子做的衣服鞋子已經疊成了小山,江初瑜自己繡的東西總算也沒有那麼拿不出手了。
奶娘每天都悉心地照料,從來沒有閑暇的時候,不是去操心她的飲食,就是在房簷下借著光做針線活。
難得有天她坐著發呆。
江初瑜手邊的書冊掉了,笨重地身子蹲不下去,身邊也沒有其他人。
“奶娘,奶娘。”她喚了兩聲,奶娘才回過神來幫她把書冊撿起來。
“奶娘你怎麼了?”江初瑜看她眼角微紅,似乎是哭過的模樣。
奶娘忙看向別處,“唉,老了,眼睛不中用了。”
“唉,您也該歇息歇息了。”江初瑜看針線筐裏滿滿的繡布,“您做了這麼多,孩子穿到三四歲都有餘了。”
“還不夠,少夫人也有孕了,我得快點。”奶娘說著,又穿起針來。
江初瑜卻驚了一下,鄭元心懷孕了?兄長和她,心意互通了?
她正想要不要去江府看看情況,蕭景年神色凝重的進來了。
“王妃,有件事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