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什麼是愛情(7)(2 / 3)

很顯然,對於80後來說,其性愛觀已然與前幾代人產生巨大的代溝。80年代的大學生團組織生活中談論最多的話題是“大學生該不該談戀愛”“男女之間有沒有真正的友誼”,到了90年代中期,大學生談的話題是“怎樣處理戀愛與學習的關係”,到了90年代末,同居時代到來,大學生向心理學老師討教的問題主要集中在如何處理同居中遇到的性問題,媒體的目光也集中在大學生能否結婚這一焦點上。筆者曾發表一些文章,也不止一次地在好幾所大學裏講過,曾經席卷歐美地區的那場聲勢浩大的“性革命”運動已經漂洋過海來到了中國。我們的教育者和社會工作者不能對此視若無睹,充而不聞。性,正在解構我們過去的生活和各種關係,也在重建新的人倫。

這裏我特別要說明的是,“性革命”一詞並非貶義詞,也非褒義詞。它是一場生活中的革命,有它很深的理論基礎。它誕生了20世紀的顯學之一“性科學”,使人類的性生活從此踏上一條健康的道路,但它同時走得過了頭。2002年末,中國人民大學社會學係的潘綏銘教授發表了《中國性革命藍皮書》一書,從多方麵正式向社會提出和闡述了這一觀點。

潘綏銘教授將中國的“性革命”歸根於中國的計劃生育政策,也許是有道理的,但筆者仍然覺得它是世界性革命浪潮的一次侵淫。人們應該注意到一個現象,在歐美地區爆發的性革命時期,正是被稱為“垮掉的一代”剛剛進入大學的時期,是他們引發了這場生活中的革命。這些“嬉皮士”被老一輩人唾罵教訓,不屑一顧,被稱為道德敗壞的一代,是不能承擔曆史責任的一代。在那個時期,後現代主義運動開始了,他們“嚎叫”著要主導這個世界,正如今天的80後青年一樣在文壇上與前輩們爭奪著話語權一樣。

“垮掉的一代”隻是一個借來的詞,是個舶來品。用它來形容80後這一代準確嗎?

筆者曾在《非常對話》論述過,80後一代與美國六七十年代的青年有一些共同的特點。他們的生活方式,生活理念如出一轍,他們對生活的厭倦、對未來的迷茫和對物質的迷戀仿佛也大同小異。美國的《時代》周刊將北京少女作家春樹搬上了亞洲版封麵,將其與韓寒、黑客滿舟。搖滾樂手李揚並列為“80後”代表,與美國60年代“垮掉的一代”相提並論,以“LINGLEI”來稱呼他們。在美國人的眼裏,中國的80後一代正在經曆他們前40年前的生活。在那時,汽車幫助美國青年逃離父母的監督,今天,網絡幫助中國青年過上了另類生活。

現在麵臨的主要問題是,當性革命來到中國的時候,很少有人真正地麵對。在中國,一個性學家幾乎等同於一個淫賊,性教育遲遲不能推開,更不要談普及了。據筆者所知,在大學裏進行性教育的寥寥無幾,更多的大學並沒有將此重視起來。

與此相聯的一個問題是,80後一代的性愛觀也與前幾人不同。筆者在新浪網上有一個大學生心理谘詢專欄,來問我問題的大部分是大學生。他們問的問題大部分是有關性愛的問題。

大約十分之一的學生曾問過筆者,是該多談戀愛,還是少談戀愛?筆者曾就這一問題與中國著名的性社會學家劉達臨先生討論過,他認為,可以多談一些,但不可泛濫。在前幾代人看來,戀愛的結果應該是婚姻。也就是說,多談幾次戀愛是為了尋找更好的伴侶,為了更好地處理好婚後的感情問題。但筆者在後來的調查中發現,對於80後一代來說。性愛觀已發生很大的位移。有部分大學生對筆者講,他們在大學裏談戀愛並非為了結婚,結婚隻是其中很小的一個原因。一個女大學生分析說,現在的學生個性都很強,視戀愛和同居為兒戲,特別是一些獨生子女,由於其成長的背景形成了自私自利和性情多變的個性,在戀愛中更是視情感為隨意之物,高興就在一起,不高興馬上就分手,所以戀愛的頻率很高,而分手的頻率也很高。也就是說,多談戀愛對於這樣一些青年來說,已經不是一個理論問題,而是他們的生活了。對於這樣一種現象,筆者倒是想規勸他們,應該多一些慎重,多一些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