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附錄性教育亟須進行(2)(2 / 3)

一位名叫茅永民的博友在他的博客中這樣評價我:

徐兆壽——

著名性學專家、教授。他的《我的虛擬婚姻》正在新浪讀書頻道連載。

你想提高夫妻生活質量嗎?你想知道怎樣藝術地將“性”的知識教給孩子嗎?那麼,你就非得去徐教授的地盤裏受受教育上上課,反正我是受益非淺。我用徐教授教我的知識在老婆的耳邊喃喃私語,竟然得到了無法想象的效果……

準確地說,這樣的評價至少是一個真實的評價。我喜歡這種評價,它說明我的博客是有用的,是能讓人快樂的,而我的知識也是鮮活的,絕非概念的。但這是我壓根兒都沒想到的。我懷疑我的博客有這樣的功效?

很顯然,茅先生是不知道我的其他身份。這讓我多少有些悲哀。但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近來,我的很多朋友上班後都會照例打開我的博客來瞧瞧,有些人還可以發現笑料,但也有不少朋友打電話來談我的博客的問題。我還認識了不少新的朋友,他們都問我怎麼能把中國傳統文化與性文化有機地結合在一起(我在大學裏目前開三門課,一門是性文化課,一門是中國傳統文化課,一門是文學創作與名作欣賞),這讓他們驚奇。鳳凰衛視的一位記者問我,你覺得你的哪一個身份對你來說更為重要?等等。

以下是我對各種問題的描述與回答,它能夠表達我的心情與真實的想法:

1.美國某媒體的一位記者打來越洋電話,聲稱他是在網上看到我對愛情婚姻家庭及性問題的一些看法,認為我是目前他們知道的中國最年輕的性文化專家,並就近年來中國離婚問題想采訪我。

我是在1989年熟知這個媒體的,說真的,我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有些激動,但是,我告訴他,我是一位作家,我也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在中國有很多這方麵的權威,我給他推薦了劉達臨和李銀河兩位先生。我想談我的小說。但他固執地想知道我對目前中國婚姻現狀的認識。我拒絕了。

2.我是新浪網邀請在其教育頻道開性心理谘詢的第一個“專家”,但後來我幾乎不再去回答問題。教育頻道的編輯不斷地打來電話,希望我去回答一下網友的問題。有不少讀者朋友給我發電子郵件,委婉地批評我在浪費時間。也有很多朋友問我為什麼不去那兒“坐診”了。

最初開熱線時,我還在辦報紙,每天都有一些可能會浪費的時間,需要我便把它們打發來回答大學生朋友的問題。當時我還有一個長遠的計劃,有一天將這些谘詢手記出版,可是,後來,當我轉到教學崗位上開始任教後,就幾乎沒有空餘的時間了。當然,每周我還是會去回答一些問題,但是,慢慢地,我發現問題變得我越來越難以回答和不願意回答了。這些問題大都是些生理和醫學上的問題,與我的社會學心理相差有些遠。同時,問題越來越重複。我便隻好放棄了那個做好事的地方。

3.有很多記者朋友打電話問我,你在開性文化這門課時,學校沒有幹預嗎?而且他們不相信我說的話,非要問出些事情來。

在我們中國人的心理中,凡是先鋒一些的事物,都會受到種種非難。這一點,看來政府應該重視一下,並改善一下這種生態環境。我的《非常日記》出版時,的確是批評得厲害,但我的學校卻沒有。我所工作的學校是北師大的前身,有一種天生的開明的遺傳基因。說真的,我很感動。

4.關於我為什麼研究性文化並在大學開設性文化課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得太多了,但這始終是一個疑點。

我隻想說,有關性,我們知道的實在太少了,就是知道的一些知識也是錯誤的或荒謬的。它跟生命本身一樣,是難解的一個方程式。

5.我的文學圈的朋友很蔑視我為性而工作。有些人當著我愛人的麵罵我,有很多人在我的博客上罵我。

他們罵我的原因是因為我過去是一個寫詩的人,後來又是一個寫長篇小說的人,現在又成為一個性文化專家,背叛了他們。其實,我認為他們是無知。他們既不懂詩的真正奧妙,又不懂得經世與做人,他們永遠都是一些形式的奴隸,卻不能發現存在的本質,也不去深究一些問題。

6.我的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我很看好的未來的青年批評家唐翰存的聲音代表了很多文學朋友的批評:你目前的博客上的文章針對性太強,且都是有關性文化方麵的,你覺得這樣寫下去有意思嗎?

我早就知道會有人這樣批評。博客是個新的媒體,由於它的性質是視頻,而且上網的人層次不齊,這決定了嚴肅的博客肯定是少人問津的,因為思考的人和真正讀書的人在目前的中國是很少的。比如我所尊敬的黎鳴先生的博客,新浪在大力推薦,但他的點擊量還是不大。當然,還有一個問題,他所探討的不是一個大眾問題,而是一個精英文化問題,這也決定了他的博客隻有精英階層的人才去看。我對中國性文化研究的現狀是這樣看的,目前雖然有很多人在研究性,但大都是些現象研究,比如,李銀河先生主要是對女性問題和同性戀問題進行研究,潘綏銘先生主要是對中國性問題進行一些調查,劉達臨先生在進行性文化史的梳理,還有一些從醫學的角度進行研究的學者。由於中國在這方麵的研究相對涉後,所以成績也極少。目前學者們所做的工作除了普及之外,就是從西方引進一些觀點。我所談的以上幾位專家基本上在做這種工作。但是,我們需要一些真正對性文化有高屋建瓴的大哲人。就像西方有弗洛伊德、靄裏士和福軻,而我們一個也沒有。原囚是什麼?我們需要真正的有哲學觀念的人去研究性。我雖沒有多深的哲學造旨,但既然已經看到了這一點,就想在此做些工作。這也是我在性文化研究方麵的一個方向。目前我在研究中國傳統文化和西方文化,我想,也許我能在這方麵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