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位女性主義者麵前,男人都成為可怕的專製者、獨裁者,女人從本能上就有一種反抗欲,而這是女性在心理上關閉自己女性性別而趨向於男性的一種原因。
二、關於生理方麵的原因:探索同性戀者為先天的人性
其實,隻要與同性戀者有過接觸,你就會產生一個矛盾:他們究竟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他們對社會在表麵上幾乎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但為何曆代宗教和政治都將他們打入死牢?他們都認為自己是對的,並非錯的,所以他們不願意接受任何性取向方麵的改變,如果不是先天的,他們為什麼不改變呢?
於是,關於同性戀先天因素的研究開始了。當然最早的推測還是柏拉圖。柏拉圖在《饗宴篇》裏借伊羅之口講了同性戀的由來。他說,人類可分為“二重男性”、“二重女性”、“男女兼性”三性。即男與男一體,女與女一體,男與女一體,各有四手四腳,十分強悍,想征服造物主宙斯。宙斯大怒,把他們各割為二,並叫阿波羅扭轉他們的頭向被割的部分——前腹方麵,使他們永久不忘那罪惡。阿波羅是醫術神,治愈了那割斷麵,縫合皮膚做成囊一般,那便是腹,打的結便是臍。這樣,一個人就分成兩個半身,一個半身有一種向另一個半身合而為一的迫切願望。所以,本來是“二重男性”而被分割成兩個半身的男子,形成了男同性戀;同理,原來是從“二重女性”分割開來的女性,形成了女同性戀。
柏拉圖的這一幻想從神學的角度似乎極為可能,而且具有了某些形而上的意義。柏拉圖的敘述有以下幾層含義:一是同性戀是天生的,與異性戀是平等的;二是同性戀與異性戀一樣,在沒有獲得愛情之前,是不完整的,是孤獨的,所以都在尋求人的完整性;三是同性戀與異性戀不僅僅是一種生物性即生理上的性的結合,更是一種精神性的結合,即愛情。
但是,無論柏拉圖將此說得多麼高尚,在科學時代,人們還是想尋找一種更為可信的原因,即科學上的根據。但實際上,這種根據是否真的科學是有待以後的人類來判斷的。
自從進化論產生以來,科學家對人類的研究往往類比於動物。這是一種基本的方法。同性戀的研究也不例外。研究人員發現:大多數哺乳動物、特別是雄性動物中會發生同性戀行為;偶爾還會發現—隻公狗、公牛或雄猩猩甚至隻采取單一的同性戀行為。
這一發現成了很多社會學家的“科學依據”,這是值得警惕的。疑問是:為什麼動物中會產生同性戀行為?如果簡單地因為動物中有同性戀行為,就認為人也應該有同性戀行為,那麼,人與動物何異?它帶來的是人類價值的喪失。事實上,就是因為人類可以產生高級的社會群體,並能自覺地反省人類自身的罪惡,使其產生善、公平、自由等理念來,動物界就沒有。這是人類不同於動物的根本原因。假如人類與有些動物一樣,那麼,隻有那些強大的有性吸引力的男人才能存在下來,那些弱小的男人和醜陋的女人就不可能存在下來。他們在異性麵前,不可能有性權利。在這種情況下,隻有向同類發展。
這是同性戀產生的根源之一。關於這一點,後世的同性戀現象是一個明證。後世同性戀的產生地主要在宮廷裏和禁欲的宗教界。但是,人類與其他動物不同的是,人類在集體生活中產生了公平、自由、善、同情、憐憫等精神,這是人類的群與動物的群的根本不同。在這種精神的感召下,人類便有了同情弱者的道德精神,而婚姻製度的發展也證明了人類在性方麵的分配是公平的、高尚的。因此,某些性學家和社會學家發現的這個所謂的“科學依據”其實是反人類的,它隻能說明同性戀的產生可能具有先天性。如果從這樣一種先天的可能出發,人類就應該同情和承認同性戀者,因為同情、寬容和價值是人類的特點,也是人類獨有的精神。
另一種研究也許更為科學一些,研究人員在觀察中還發現,人類同卵雙生子中同性戀的發生率高於異卵雙生子。由於男性和女性體內都存在雄激素和雌激素,可能由於胎兒期或青春期激素分泌的某些不平衡導致了同性戀行為的產生。激素在人類性發育中是有重要作用的,最初胚胎發生的原始性腺有雙向發展的趨勢,這取決於胎兒體內的雄激素水平,睾丸酮促使原始性腺向男性化方向發展,促進男性生殖器官的生長、發育;而缺少睾丸酮則使原始性腺向女性化發展,生長出女性的內、外生殖器來,而一旦決定了男性或女性的特征之後,另一種性器官就逐漸退化,隻是作為殘跡存留下來。這是一種同性戀形成的生物學原因的假說。這種假說實際上是把柏拉圖的假說變了個形式,但至少從現有的生物學和醫學上有一定的可能性。
也有人試圖通過對同性戀者體內激素的測定來尋找激素影響人類性行為的原因。這種研究的前提是,將同性戀界定在性行為內。1970年,一位名叫曼格裏斯的研究工作者觀察了身體健康的同性戀者和異性戀者24小時內的尿樣品,結果發現,二者的睾丸酮及其衍生物的比例是不同的。這個發現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但是後來又發現,有些患抑鬱症和糖尿病的人尿中的甾酮類代謝物的比例和同性戀者很接近,這就使得這種方法的特異性受到懷疑。後來又有人提出,男同性戀者的血睾丸酮水平比正常人低40%,但這項研究因為不能重複而失敗。
走得更遠一些的研究者也從現代心理學和生物學方麵得到啟示,他們想,如果在人的神經中樞大腦中發現同性戀與異性戀的區別的話,那麼同性戀的一係列行為就有了依據。這種研究是在綜合了上述所有研究者無果的情況下產生的,它把人的心理與生理兩方麵都概括了起來。1991年,美國《科學》雜誌上發表了一篇研究報告說,同性戀者和異性戀者的大腦細胞之間存在著不同之處。這項研究的負責人是西蒙·利維,他是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斯爾特生物研究所的神經生理學家。他對41具男性屍體的大腦其中包括19個男性同性戀者的大腦進行解剖研究,發現男同性戀者的下丘腦中的一組細胞比非同性戀者為小,下丘腦是大腦負責調節包括性活動在內的身體功能的器官。這個研究報告發表以後,引起有關學術界的廣泛注意,普遍認為利維教授的研究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課題”。但是,疑問也同樣產生,人的後天行為會不會影響人的大腦組織呢?如果能,那麼這種不同是否是由於後天的異常現象和心理活動導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