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再見了心愛的人(2 / 2)

我是不能怪你的,我怎麼能怪你呢?有哪一個名門望族的俏姑娘不追求各方麵出色的小夥子呢?我,出身農村,要什麼沒什麼。本來,在我們那個小地方,我還算得上“才貌雙全”的男子,但是,對於見過大世麵出身高貴的你來說,那真是可以笑掉大牙的事。這不怪你,真的。

一年了,快一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咱們在短短的人生幾十年裏相處達一年,這實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你說呢?過去的日子不管我做錯什麼,請你不要太在意,因為,我並沒有惡意。要說惡意,那隻有一個字,這我以前說過,那就是“愛”,一切都是出於愛你的緣故。

蕊,我真是愛你的。說一句愛你,沒有半點虛偽的成份,我是發自內心深處的。當然,我也知道,我這個“愛”字並不一定能帶給你幸福和快樂,或許,別人的愛才是真正適合於你的,屬於你的。

愛是付出,不一定擁有,記不得是哪位大師說過這樣的話,而在此時,卻像指明燈一樣牽引著我的思維。那我就隻管付出吧,能有一次切骨的付出的愛我也就心滿意足了。畢竟,我全心全意地愛過。

在以後的日子裏,我真心真意地祝願你幸福美滿,希望那個他能對你好,最好能千百倍地勝過我。隻要你過得比我好!這是我對你的一輩子的祝願。

你的不該認識的朋友燁

1998年冬

告別的話說完了,我的眼睛濕濕的。

記不起當時的情形了,我到底是流著淚說完這些話的呢?還是說完話後才開始流淚的呢?

我再也控製不住情感的巨流了。體內有股強大的激流決堤而出,從心口一直到腦門,最後從眼睛、口腔、鼻腔裏噴泄出來。一種不由自主的收腹力量從喉管裏直往上衝,我開始嗚咽起來,一種從未有過的痛苦的嗚咽。

人就這麼一輩子,與自己深深愛戀的人不能相守,同在一個世界,同在一片天空之下,卻不能攜手同行——這實在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在痛苦的刺激下,我想到了唱歌。我想用這種高度理性化的語言來表達自己深藏的無奈和愛意,歌名就叫《愛在別處》吧。

我沒有打腹稿,也沒有特意譜曲,純粹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衝動,我開始自編自唱:

“在開往南方的61次列車上,我遇到了一位象仙女的姑娘。她的聲音象清泉,叮咚叮咚響;她的眼睛像西湖,一瞥心中亮。啊,啊,啊,姑娘,姑娘,你為什麼那麼漂亮?你為什麼可遇而不可求?啊,姑娘,啊,姑娘!

再見了我心愛的女人,我心愛的女人,在這飄雪的冬天,你冷不冷?啊,愛你勝過愛自己,我親愛的女人;再見了最愛的人啊,最愛的人啊,我應該悄悄離去,化作一團煙雲,永遠離去,去尋找我別處的愛。”

第二天,我揣著錄音帶走向郵局。

一稿1999年3月21日於湖南

二稿2000年5月6日

淩晨3:50,北京中央民族大學8號217宿舍內

三稿2001年3月21日於北京

四稿2002年12月10日於北京牛馬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