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申請芝加哥大學的offer,知不知道我付出多少努力,知不知道父母湊出國的錢錢有多不容易?現在都完了,全完了——宗晨他居然說不去就不去了……”她白希的臉漲得通紅,聲音發顫,“從初中開始,我就努力跟著他的腳步,生怕落後了,無法一直站在他身邊,可憑空冒出一個你來——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是的你,憑什麼要他為你留下?!”
“我相信宗晨有他自己的選擇,不管他要走,還是要留,我都無權,也不可能幹涉。”我望著幾近癲狂的她,冷靜開口,“宗晨不願接受國外大學的邀請,是因為他不希望花時間在自己不喜歡的專業上,他喜歡的是建築,而不是金融。”
“你懂什麼?知道金融專業的錄取率是幾比幾嗎?多少人擠破頭都進不去,知道在美國金融專業出來有多吃香,開的價碼有多高?你什麼都不知道!建築,是,他是喜歡建築,可那專業的前途根本無法和金融比!”
我看著她,冷冷的笑了,“怪不得宗晨不喜歡你。”
“你說什麼?”
“連他想要的是什麼都搞不清楚,真是悲哀。”我不想與她再浪費時間,轉身要走。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背後說了什麼,我告訴你,現在他爸媽全知道了,知道你們的事情,你想見到他?別做夢了!”
我全身發冷,“是你說的?”
她冷哼一聲,“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呆在原地,心裏有個很強烈的聲音響起,我要見他,一定要見他,我要去他家裏。
風吹的很大,刮的臉疼。我想起那天他溫柔的笑,他藏在眼底的心思。那個時候,他一定早就頂著家裏的壓力了,可他什麼都沒說,他隻是說,簡淺,我們一起去要貝克漢姆的簽名。
宗晨,你真是個傻瓜。我想要加快步子,可短短的幾百米,卻走的我一身汗,我想見他,從未這麼強烈的,想要見他。
“你還要去他家?”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與你無關。”
“無關?”她冷笑,忽然猛地將我拉住,力氣很大。
“請你放手。”
“你是不是又要去亂說什麼?我告訴你,他爸媽正在做思想工作,會說服他出國的,你又要去讓他留下對不對?不,我不允許你去!”她狠狠的拉著我,瘋了。
我盯著她,一字一句“我隻是要見他。”
“不可能!”她微抬起下頜,“我不會讓你見到他的。”
“你不放手?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我朝她的膝蓋踢出,她一個吃痛,手鬆開,我掙脫,向前跑。
張筱沒有追過來,她隻是站在原地,冷冷的說了一句話。
她惡毒的,慢慢的開口:“簡淺,你不過是個沒爹媽要的可憐蟲。”
冷風帶著尖銳的刺,一下灌滿胸腔,我愣在原地,如同被打入冷窖。
“原來你知道?我還當你不知道呢——我說你和葉老師怎麼一點都不像,原來不是她親生的。簡淺你不過是可憐的棄嬰,葉老師無法生育,所以收養你,多感人的身世啊——是從垃圾堆撿的吧,怪不得渾身上下一股臭味。聽說是因為二胎還是女孩,所以才不要的。真可悲,真是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爹媽。”張筱因激動而顫抖,她的眼睛是毒蛇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