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結案(1 / 3)

韓峰道:“‘門’口有大量警察,而樓上的警方也會很快察覺江永濤不是自殺的,他們會封鎖這座大樓並盤問所有員工,到時候,你很容易就會因單獨進入過董事長的房間而被查出。,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地下停車場的‘門’開在總部大廈另一側,這裏是你唯一的逃跑路線了。”

秦怡笑道:“逃跑?你說什麼呢?我為什麼要逃跑?我剛剛聯係了一名權威醫生,他讓我開車去漠河路接他,你攔在我車麵前做什麼,要我送你一程麼?”

韓峰也笑道:“不用演戲了,如果真是要江永濤永遠閉嘴的話,是不可能有機會讓他再次開口說話的吧?就像你們殺死莊慶隆一樣!”

秦怡環顧左右,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什麼殺死莊慶隆?他是我很尊敬的一位老董事,我怎麼可能殺死他呢?我對莊曉軍也一直都很不錯,我說警察先生,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韓峰道:“如果我腦子真有問題就好了,可惜,它有時候太好使了,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它怎麼就記住了那麼多東西。哦,那件案子已經過去了三年了,或許你已經忘了,那我來告訴你好了。三年前,你們設計殺死了莊慶隆,因為他不僅是財務總監,也是恒福銀行的創行元老之一,還是十大股東裏股權擁有僅次於董事長的大股東。要想侵吞恒福銀行的資產,你們就得從他下手。你們知道他有心髒病,又喜好美食,所以在食物中選用了美味的黑傘菌,與酒‘精’‘混’合後,使莊慶隆的心髒受不了。而後又在他身後將空調開至低溫,使他的心髒負擔更加加重。‘誘’發心髒病後,將他的‘藥’物藏了起來,使他病情惡化。但饒是如此,莊慶隆當時的身體素質,堅持到救護車前來,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吧?可他為什麼死了呢?關鍵因素就在於你!你當時非常熱心地第一個撥打了救護車,是因為你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堅持到救護車趕到現場。你那麼主動地做‘胸’外按壓,表麵上看,你是想救他,而事實上,你是在殺他!我說得對吧?”

秦怡眼裏閃過寒光,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韓峰道:“是嗎?那我就再說得詳細一點好了。心外按壓,是在沒有儀器時,搶救心跳停止的人的最佳辦法,與人工呼吸同用,被稱做複蘇,可是,它同時也是柄雙刃劍。當人的心跳還沒有停止時,使用心外按壓,如果與心髒保持同一頻率,尚且可以減緩心髒負擔,如果與心跳的頻率相反呢?心髒想要舒張時,你拚命往下壓,抑製心髒跳動,最終使心髒不堪重負,停止了跳動!當你感到莊慶隆的心跳停止之後,增加按壓頻率,卻減少按壓力度,使心外按壓形同虛設,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終於,莊慶隆在你的心外按壓下,等不到救護車開來就死掉了!而後,你們又故意將他的救心‘藥’物扔在他來時乘坐的汽車上,同時想要將線索指引到於成龍頭上,因為與莊慶隆同時乘車來的人裏麵,就有於成龍!這也隻是你們想為後來陷害於成龍打下的伏筆。那時候,於成龍是莊慶隆的助手,他當然會和莊慶隆在一起。我起先一直有一點疑‘惑’沒有想清楚,你怎麼能接近莊慶隆的車並把他的‘藥’物偷去而扔在車裏呢?但是,你們自己告訴了我答案。”

秦怡目光閃爍,淡淡道:“哦?”

韓峰道:“當你自認為計劃已經完成,開始收線的時候,那些對你沒用的人,自然就在你的清除之列。所以,我還沒有調查過的人,你認為他們對你構成了潛在的威脅,還是將他們除去了。陳天壽就是這樣的犧牲品吧?還有盧芳和單燕飛。你認為他們一死,就再也沒有線索可以指證你了,你可以堂而皇之地帶著巨款潛逃。但是,你這樣的做法,恰恰暴‘露’了一些我未曾考慮到的線索。當單燕飛與盧芳同時死在陳天壽的‘床’上時,我就明白了,單燕飛也是你們的人,這樣一來,就很容易解釋莊慶隆的‘藥’物為什麼會掉落在他自己的車內了。警方的調查報告上寫著,與莊慶隆同車的人,有於成龍、啟開華和他的秘書。而他的秘書,當時就是單燕飛。她有機會便在車上動手腳,拿掉莊慶隆的‘藥’。同時,單燕飛的死,也解開了我心中的另一個謎。那就是,於成龍為什麼要送那張致癌的大理石桌給啟開華夫‘婦’。當時,莊慶隆死後,他想升遷,就必須聯絡所有的董事,而要接近董事,必須從他身邊的人下手。所以,於成龍找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啟開華的秘書兼未來的兒媳——單燕飛。

單燕飛自然可以指導於成龍,啟開華夫‘婦’喜歡大理石製品,並引導他購買那你們早就準備好的,含有放‘射’‘性’元素的桌子。如果當時於成龍沒有那麼冒進的話,送石桌的人就是單燕飛了吧?”

秦怡嗤之以鼻道:“哼,有意思。”

韓峰又道:“同樣的方法,你利用麥迪給於成龍建議,查孝禮喜歡養‘花’,所以送他鐵腳海棠和銀盞鳳仙,隻可惜,查孝禮是死於空難,才沒有在痛苦中死去。所以我看到陳天壽的死因,馬上給麥迪的夫人、查孝禮曾經的妻子打電話,確認麥迪的行程,你們開完董事會,他根本就還沒回去,或許屍體被掩埋在哪處了吧?正是因為分開犯案,而於成龍這隻無頭蒼蠅又到處‘亂’闖,才成為了你們的替身道具。所以,每次案件的明麵,都有於成龍的身影,而你們自己的人,卻很好地掩藏了起來,我說的對不對呢?”

秦怡搖頭道:“無稽之談!你憑什麼懷疑我?於成龍是個沒有修養、為人處世很世俗的家夥,你們和他見過一麵,應該知道,他是個很惹人討厭的家夥。每一起案件,他都是最大的嫌疑人,你為什麼不懷疑他呢?”

韓峰道:“當孫向賢死的時候,我確實懷疑過於成龍,因為當時隻有他有作案時間。而且,我從別人那裏聽說,他和孫向賢的關係很差,而兩人的脾‘性’又都很衝,兩人在公司的分工,有明顯的利益衝突,所以,他也有作案動機。而後,這個人的名字又一再出現在我的調查範圍之內,雖然每次他都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可是——”韓峰頓了頓,道,“他的行為太冒失,也太明顯了。好像他生恐別人不知道,他就是凶手似的。就拿啟開華的案子來說,隻要有人懷疑到房屋內的環境有問題,一查就能查出問題出自大理石桌。而於成龍並沒有掩藏什麼,反而是大肆宣傳,唯恐別人不知道石桌是他送的。這與我們調查的一係列案件中的那個幕後主使人的脾‘性’一點都不符合。還有林政的案件,他非常明顯地跟蹤林政和盧芳,還故意向服務員小姐提起林政和盧芳是夫妻,還說,遲早要殺了那對狗男‘女’。這等於是在告訴警方,如果林政死了,他於成龍絕對就是凶手,別作他人想了。以後的調查,於成龍出現的次數越多,他犯案的嫌疑越明顯,我對他的懷疑就越小。可是有一點我始終沒‘弄’明白,他為什麼每次都會出現在你們想利用他的時候,充當你們的替死鬼。直到今天,他死了,我才終於知道,你們所用的一係列手段,真可謂高明!”

秦怡眼裏閃著狡黠的目光,道:“哦,那是怎麼回事呢?”

韓峰道:“那就要從林政之死和他轉移股權這件事說起了!”

秦怡也不向前了,斜靠在石柱上,也學韓峰般雙手環抱,如小‘女’孩般輕咬住下‘唇’,得意地笑道:“說說看。”

韓峰道:“林政是因為汽車裏加入了易燃易爆的低燃點油,並且路麵上塗抹了一層聚熱材料,終於汽車的油缸被路麵的高溫所點燃,汽車自爆而導致死亡。但是我們一直沒有想明白,林政為什麼就要把他的百分之五的股權轉‘交’到梁興盛手中,他為什麼就要走那條老國道。直到我來到天涯市,住進那家屬於你們銀行控股的五星級酒店,並接觸到那服務員小姐,我才明白。林政與盧芳‘交’往之後,可謂如魚得水,深陷男歡‘女’愛的‘激’情生活而不能自拔。可是,林政自己知道,他的出頭,他的地位與名譽,全憑他妻子以及他妻子家族的勢力,而他現在做的那件事,是絕對見不得光的。一旦東窗事發,他失去的將不僅僅是名譽和地位,身份或工作,他將失去所有他所擁有的一切,他會從巨富和商界名家,變得一貧如洗。林政為了不被他夫人發現,所以謊稱每周要到天涯市開一次會議,其實隻是幽會佳人。他覺得,兩地相隔這樣遠,應該不會被發現了吧?可是,他隻注意到了妻子,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其他同事,所以,他的行蹤,終於被你發現了。而事實上是,從他認識盧芳一開始,他的行蹤都在你們掌控之中吧,你讓他往西,他就不曾往東走過。於是,你在適當的時機出現,揭穿他的家庭背景,並威脅要告發他,他不得不向你妥協,隻得聽你的吩咐。林政不甘心,他本不是受製於人的人,可是,一麵是帶給自己名譽金錢和地位,並為自己生育了兩個子‘女’的妻子;另一麵是帶給自己‘激’情、快樂,滿足自己‘欲’望,已經和自己好得如膠似漆,自己再也不能離開的情人,林政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難以做出抉擇。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情人——盧芳,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將股權轉讓到梁興盛頭上,並告訴他,梁興盛早年夫妻不和,早已離異,但是隻有一個兒子,現在梁前妻已死,那個孩子是個孤兒,如果她盧芳,以撫養的名義領養那個孤兒,她就成為梁小童唯一的監護人,一旦梁興盛死亡,那百分之五的股權,還是在他們手上!這樣做,隻是以防萬一,那時,他們就算一無所有,可手裏還握有百分之五的股權,等到恒福銀行進行了股權分置,那百分之五的股權就可以變成幾十億。”

秦怡忍不住拍手道:“‘精’彩!”

韓峰一口氣說下去,道:“但是,林政卻萬萬沒有想到,盧芳隻是一個情‘欲’工具,被你們利用來勾引那些自命風流的男人上當的蛇蠍美‘女’,與她的‘交’往,常常伴隨著致命的危險。被林政認為已經想絕了的辦法,隻是你們隨意布下的一步棋子,不錯,梁小童是在盧芳手中,可他並不是給林政儲備金錢的工具,他是給你們用來儲備金錢的。所以,梁興盛一死,林政也得死,他根本就享受不到什麼。”

秦怡道:“你說的這個故事很‘精’彩,可似乎和於成龍沒有什麼關係。”

韓峰道:“你忘了?我前麵說過,於成龍也曾在酒店裏追蹤到了林政和盧芳,並告訴服務員小姐說他們不是夫妻,還揚言要殺了那對狗男‘女’。於成龍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那是因為,盧芳在接近林政之前,原本是於成龍的‘女’友!”

韓峰從懷裏‘摸’出了在於成龍家中找到的照片,說道:“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麼於成龍總會出現在你們想讓他出現的時候了。這張照片是自帶日曆的,它上麵的時間顯示,早在三年前,於成龍就和盧芳的關係非常密切。於成龍到什麼地方,給什麼人送禮,都是出於盧芳指點。而盧芳,正是你們的‘肉’體工具,她周旋於眾多男人之間,利用美‘色’和高超的‘性’愛技巧勾引那些自控能力低下的男人。你們利用這一工具,往往事半功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於成龍是最近才得知盧芳和林政在一起的,所以,他跟蹤到林政和盧芳後,非常憤怒地表示,要殺了那對狗男‘女’。可是以後,林政死了,盧芳又回到於成龍的懷抱,因為於成龍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那天,我才會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和於成龍擁抱在一起。同時,盧芳還擔負著勾引並控製陳天壽的任務,但是陳天壽是個大‘色’鬼,僅憑盧芳還不足以控製他,所以你們又搭上了單燕飛,可那家夥還不知足,最近竟然直接向你發起攻擊,不知道你是不是也……”

秦怡柳眉一橫,道:“哼!”她停了停,突然轉換話題道,“你說了這麼多,生拉活拽地非把我強加入林政的案子裏,你的調查,哪條證據表明,我參與了林政的案件?”

韓峰道:“不錯,你一直隱藏得很好,幾乎滴水不漏。可是,自從我知道了於成龍與盧芳的關係,那麼,於成龍也隻是一個被你們利用的人,他就不可能是設計殺害林政的凶手,那麼,除了於成龍,還有誰接觸過林政呢?林政的座機電話,是有談話錄音的,裏麵有一名‘女’子,曾在他死前與他進行了最後的通話,雖然通話沒有涉及到重要線索,可是卻隱晦地指出,她有林政的尾巴,林政不得不聽她的話。當時我根本不知道這個‘女’子是誰,就是見過你之後,我也不能將那‘女’子與你聯係起來。”

秦怡自信地笑了,她拋了個媚眼兒,對韓峰道:“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呢?”

“剛才。”韓峰淡淡道,“就在你殺於成龍的時候。雖然你偽裝得很嚴密,又披了紗巾,又帶了墨鏡,可還是有警察注意到,你那金‘色’的頭發。由於在我目前了解的‘女’人中,隻有你一個人是染了金發的,所以我很快聯想到你,加上發現了於成龍和盧芳的合影,讓我想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尾隨林政和盧芳。而且,昨天晚上你殺阿八的時候,阿八並沒有立即死去,他在座椅上留下了三橫。雖然我猜不出那是個什麼意思,但我們已經鎖定那是某個字的一部分,而你的秦姓,正好是三橫開頭的,於是,順藤‘摸’瓜,我便想起了我依然疑‘惑’的孫向賢的死!”

秦怡‘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眨著眼道:“孫向賢的死?那可是意外事故,就算是他殺,也隻可能是於成龍幹的啊,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韓峰淡淡道:“那要先從車禍說起。那是一起人為製造的車禍,被你們巧妙地偽裝成自然發生的車禍,是這樣吧?”

秦怡撇撇嘴道:“是嗎?”

韓峰道:“當你知道我們與於成龍見麵後,你就知道了我們的來意,因為這次我們是帶著上級領導批準來的,你們無法拒絕,為了拖延時間,你便開始準備這起意外的車禍了,對吧?因為孫向賢是公司員工,所以你們對他的身世背景都很了解,對你們實施計劃也就非常有利。你們知道,孫向賢剛學會開車,你們便開始在開車上做文章。車禍普遍高發人群,便是年輕男‘性’,在情緒‘波’動或是醉酒之後,由於是大白天,還不到進餐時間,於是你們要想辦法使他情緒‘波’動。而你們事實上也成功了,我去雲南時,孫向賢的妻子告訴我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就在孫向賢出事前一小時,有人給他們家裏打電話,說電信局線路檢測,請他妻子配合關閉手機一小時,隨後家裏的座機又響了,說他們家電話號碼中了獎,請他妻子去電信局兌獎,並且規定了兌獎時間。通常情況下,這是一種騙子行騙的手法,可是用來殺人,也毫不含糊。由於孫向賢他們家裏有位老太太耳朵不好,他兒子剛滿周歲,所以他妻子一定帶著孩子出‘門’,又關上了手機,孫向賢在那一小時內是無法與家人聯係的。我可以想象,你們馬上匿名打電話給孫向賢,說他家裏出了大事,或許人命關天。孫向賢,這位初學開車的年輕人,情緒‘波’動了,這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