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裏的人們已經從安全通道撤離,大廈的警報依然如鬼哭狼嚎般響個不停。
兩名保安拎著防暴棍從側麵閃出,從後麵襲來。韓峰似乎早有準備,不偏不倚,後退一步,剛好閃過棍擊,兩隻持棍的手臂砸在他的肩頭。保安自己擒拿不穩,棍子脫手。與此同時,韓峰的雙肘已經擊在二人小腹,痛覺未過,他雙拳後揚,兩名保安麵‘門’中拳,頓時失去知覺。
而更多的保安,已經聚攏過來……
韓峰麵無表情,複仇的火焰已經熊熊燃燒,那壓抑已久、來自黑暗地潛伏在體內的邪惡力量,早已蠢蠢‘欲’動,此刻,終於再無拘束地爆發出來。“砰砰”兩拳,又兩名保安的太陽‘穴’被擊,如同去了骨架的稻草人般軟倒下去,韓峰閃身反擊,又一名身後的保安倒下。保安們相互嗬斥,也不知說的什麼,韓峰一律用拳頭回答,在拳頭的世界裏,語言是共通的。
三十六層,強生與伯特盯住攝像頭,看著電視屏中那團黑‘色’的煙霧,所到之處,必有人倒下,而無論怎樣的銅牆鐵壁,那黑影總是一閃而過。伯特心中一悸,暗道:“那是一個人嗎?不,簡直就是一陣風,那密不透風的人牆,那人竟視若無物。是什麼怪物來的?”
黑影停下,那一層樓的保安已經全數被擊倒,強生和伯特這才看清,這是個黑發黑眼的黃皮膚人。那人穿著身套筒般的黑‘色’長衫,隻‘露’出頭發和一雙眼睛,當他直視攝像頭時,強生和伯特同時感到了凜冽的寒意。那雙黑‘色’的眼睛,仿佛透過電視屏,直視到他們心底,要奪取他們的靈魂,將他們帶向地獄。驀然,屏幕一抖,變成了雪‘花’。強生道:“倒回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慢鏡定格,隻見那雙眼睛突然變得模糊不清,接著屏幕便‘花’了。強生不解道:“怎麼會這樣的?”
伯特冷冷道:“是拳頭。我們看見的,是極快的拳頭發出時,肩部聳動的模糊圖像。”
強生喃喃道:“攝像機每秒抓拍二十四幀圖像,竟然拍不到清晰的圖像,好快的拳頭……”
伯特道:“我們需要更多的人。”
強生一把搶過擴音器,大聲道:“他們在三樓,底層附近的保安,馬上趕到三樓。”
另一名保安也叫了起來,道:“我看到了,他在六樓!”
伯特驚呼道:“這麼快!調出來看看!”
隻見屏幕上黑影閃過,隻看到一個人影從樓梯向上,畫麵定格,也隻能看到那人一襲黑‘色’的衣服,一頭黑‘色’的頭發。伯特道:“怎麼?真的隻有他一個人嗎?”
“他在八樓!”
“他在十四樓!”
強生道:“不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
伯特道:“這麼快的速度,還有那麼多攔截的保安,他真的是一個人嗎?”
消息仍然不斷報來:“他在十八樓。”
“二十”、“二十一”,兩個分管不同層次的保安同時叫出來。
伯特道:“知道了,通知所有保安,在三十層集結,快!開啟電梯,送他們到三十層!一定要攔住他!”他看了強生一眼,皺眉道:“這是什麼人啊?”
強生則興奮地壓著指骨關節,笑道:“好啊,好久沒有和這樣的人動手了!”
保安都集中在樓梯上,韓峰幾乎沒有看過他們一眼,不管是誰,伸手到他麵前,隻一擊,無比迅捷的一擊。試圖攻擊韓峰的人,要麼躺下慘號,要麼失去知覺。不管對誰,韓峰都隻出手一次,一次,便足以讓擋路的人喪失攻擊的能力。
韓峰依然保持著高速向上攀爬,身上又湧出了那熟悉的陣陣快感,這些人,在他麵前,都隻是軟弱的動物,根本不堪一擊。他帶著冰冷的寒氣,散發出可怕的涼意,毫無顧忌地走在樓道上,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複仇者的血,正在他體內沸騰,而擋在前麵的人,都有罪。
三十層,保安組成的人牆已經堵塞了樓道,形成一道道銅牆鐵壁。
韓峰依然是那樣的速度衝了上去,那道牆,如大水決堤般,被生生撕裂一道口子。在韓峰麵前的人,不管與他有沒有身體的接觸,無一例外地倒了下去,尚未出手的人,看著韓峰身後,那由慘叫的人鋪成的地毯,全都嚇傻了。敵人隻有一個,但他就像幽靈一樣,看得到,‘摸’不著,隻能感受他帶來的陣陣寒意。當他經過的時候,這炙熱的夏天,仿佛一下就進入了冬季,那人簡直就是一道風,寒冷的風。
保安驚呼道:“他已經突破三十層的所有攔擊了。”
強生問道:“他現在在哪裏?”
保安一看屏幕,那人站在一間房間‘門’口,房間內人頭湧動,電子儀器和屏幕閃個不停,保安扭動著僵硬的脖子。韓峰,就站在‘門’口。
“啊!”幾十名保安呼喊著,衝了上去,隨後倒在韓峰身邊,倒了一圈,就像英國莊園的麥田怪圈一樣,整整齊齊朝一個方向倒下。沒有人看清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看到那人是怎麼出手的。
強生怪叫一聲,蠻力湧出,大力一拳擊去,他的拳頭擁有三百公斤的力度。伯特卻看到,在強生接觸到那黑衣人之前,他碩大的身軀,就像斷線的風箏,搖搖晃晃地飛出‘門’口,飛過樓道,直接飛下了樓梯。那黑‘色’風衣的男子,搖了搖頭,發出“咯咯”的響聲,伯特的手‘摸’在腰間的手槍上,但他不能確定,自己的槍是否能在那人過來之前拔出來。
伯特從來沒有像這樣緊張過,在日本時,他曾麵對近三十個魁梧大漢,那時他非常自信,因為他知道,自己可以戰勝他們。可現在他手中有槍,卻無法感到安全,自己的生命好像掌控在對麵那人手中,靈魂如剝殼的蝸牛,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手中握著槍,心裏卻反複地呼喊著:“為什麼手發抖,為什麼手發抖!”那黑‘色’風衣裏裹著的,簡直不是一個人,那是魔鬼,來自地獄的魔鬼。
驀地眼前人影一閃,伯特感到什麼力量斬在自己後頸上,身體便不受控製地倒下了,那人穿過自己時,充滿憐憫地看了自己一眼。那一雙眼睛,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啪——”屏幕一片雪‘花’,電腦椅上的人淡淡道:“不是他還是誰呢,他將三十六樓裏的管理中心毀掉了。奇怪啊!他為什麼隻是讓他們喪失了戰鬥力,而不把這些人都殺了呢?這不是他的‘性’格。”
潘可欣想要坐起來,那人的手輕輕地壓在她頭上,繞‘弄’著她的頭發,道:“不要害怕,他本來就不是你能擺脫得了的,如果他一開始就懷疑你的話。可是,他為什麼會懷疑到你呢?”
潘可欣急得都快哭了,忙道:“我……我不知道啊!”
那雙手溫柔地撫‘摸’著潘可欣的頭發,嗬嗬笑道:“沒關係,沒關係。”他按下一個鍵,說道:“他上來了,現在是看看你有多強大的時候了。攔住他!”
潘可欣卻嚇得瑟瑟發抖,連話都不敢說了,她知道,他微笑和藹說話的時候,往往便是最可怕、最凶殘的時候。
管理室裏已經沒有一台控製器是好的了,韓峰看著自己的作品,滿意地拍拍手,又繼續向上,偶爾還有零星的抵抗,他毫不介意讓那些抵抗者失去活動的能力。
八十三層,已經沒有新的保安出現了,但有一個龐大的身影橫在樓道間。韓峰的腳步停了停,看著那肌‘肉’發達的背影,淡淡道:“不用裝神秘了,看你的肌‘肉’就知道了,很難偽裝的吧?江浩!”
那高大的背影微微一震,淡淡道:“你怎麼知道的?”
韓峰冷冷道:“你殺秦怡的時候,眼神裏的那一絲悲哀出賣了你!你本不該悲哀的,秦怡是你的情人吧?你也無法擺脫‘女’人的‘誘’‘惑’。你殺於成龍的時候,我就發覺不對勁了,但是還不能肯定。在天涯市調查江永濤時,他的家人都送出國了,而你的‘女’兒和妻子,也都出國了,那個時候,我就更懷疑你了。於是,聯係起我以前未能解開的謎團,如果把你也加上去,一切就都能解開了。”
江浩道:“以前沒解開的謎團?”
韓峰道:“不錯,從莊慶隆的案子開始,從後麵的幾宗案件來看,凶手每犯下一起案子,都會給被害者留下象征七宗罪的標記,可莊慶隆沒有。那是因為,那時候你還不能完全明白你老板的意圖,在辦案的過程中將那標記銷毀了吧?並且,草草結案,也是怕‘露’出什麼破綻吧?還有,孫向賢的案子,還有很多細節沒有搞清楚,你也不該那麼快就讓家屬領走屍體的,你是怕我們回來,讓事情節外生枝吧?而孫向賢的車禍案,你更是隱瞞了最重要的細節沒有告訴我們,就是孫向賢的家屬提到的他們的手機被騙關機一事,那可是引發孫向賢車禍的重要線索。你偷換了筆錄紙張,偽造重新編排了一份詢問筆錄,又借故將筆錄員調到外地,都是想隱瞞可能對我們有用的證據吧?你的這一隱瞞,讓我推遲了好幾天時間才想明白,孫向賢是怎麼發生車禍的。後來,查抄秦怡家的時候,因為她已經死了,所以才把一切罪過都嫁禍給她,那幾封偽造的法律文書,也是你放在她家裏的吧?雖然很難發現,但是痕跡鑒定專家卻告訴我,那幾封文書,都是同一天,同一個人,仿照不同筆記寫成的。我差點忘了,你就是痕跡鑒定科裏的。”
江浩冷笑一聲:“哼!”
韓峰負著手,說道:“如果不是你接到命令,倉促之間要殺死於成龍,還真的很難發現明顯的破綻。”
江浩凝眉道:“明顯破綻?殺於成龍留下了明顯的破綻嗎?”
韓峰道:“不錯,或許你自以為自己做得很高明,但是在我看來,破綻實在太明顯了,隻是當時,我一心思索著那個幕後‘操’縱的人到底是誰,根本就不關心於成龍是怎麼死的而已。讓我來說說你的計謀吧,對於成龍的家,你肯定是觀察過的了,因為你擔負著隨時要殺死於成龍的任務。所以,你當然知道丁字形路口的酒樓四層,有極佳的‘射’擊位置,你就是利用‘射’擊位置,來製造假象,‘迷’‘惑’別人的,連所有的警員,都被你騙過去了。當時,你借買香煙的機會,偷偷地潛入酒樓四層,利用牆外的鏽鐵釘和橡皮繩,製造了一個小的彈弓發‘射’器,使用石子一類的設備,發‘射’器的另一頭,用細繩拴著,細繩一頭拴橡皮繩,一頭綁在窗戶上,中間纏繞著一節點燃的蚊香。然後,你將事先準備好的彈頭扔在明顯的位子,布局便大功告成了。”
江浩“嘿嘿”冷笑兩聲。
韓峰繼續道:“巧合的是,那時恰巧有一個穿著很神秘的‘女’子出現在警員的視線之中,並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相信你剛回到你們的監視點時,警員就告訴了你這一不尋常的人吧?你在於成龍家的樓下,等著聽聲音,一聽到聲音,你馬上向全體隊員灌輸於成龍已經中彈的信息,同時說看見一個人影,大致就把其他警員懷疑的那‘女’人作為描述對象,並把警員分作兩組,還派一組去酒樓搜查。你自己則一馬當先,你必須有比別人快很多的速度,正好你有這個身體優勢,所以,當你跑到於成龍‘門’口的時候,警員們都還在二樓。你用槍打壞‘門’鎖,那時候,於成龍在家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你,馬上裝上了消音器,將於成龍擊暈,然後將於成龍拖到‘露’天陽台上,對準他的腦‘門’開了一槍。那一槍穿透於成龍的頭顱後,又打穿了陽台的玻璃,那時候,一部分警員還在去酒樓的途中,另一部分警員也在樓梯間,所以,他們都沒聽到窗戶第二次破碎的聲音。別的警員趕到時,隻看見你勘查著屍體,說於成龍已經死了,根本就不會想到,於成龍就是你殺的。然後,你又馬上趕到酒店,趁人不注意,打掃幹淨窗台上的灰燼和剩下的橡皮繩,這樣一來,再勘查現場時,誰也發現不了你的作案方法了。”
江浩道:“明顯的破綻又在哪裏?”
韓峰道:“雖然一切都做得很巧妙,但是你觀察得還不夠細。首先,於成龍的家和酒樓都是四層,你想當然地認為兩邊的高度應該是一樣的,可是,你沒想到,酒樓隻是普通樓層,而於成龍的家卻是內躍層式,酒樓層高三米三,這是樓層通用高度,而於成龍他家的樓層高五米,同樣是四層樓,相差卻有七米,這樣的差距,不管是什麼槍手,在酒樓‘射’殺於成龍,子彈穿過於成龍的顱骨時,也不可能是平行飛行的吧?可於成龍的頭顱兩側彈孔,分明就是水平直線。第二,現場沒發現子彈,因為你是從內向外‘射’擊,子彈已經不知道掉在什麼地方了,但是,G3SG1的子彈造成的傷痕,根本就不會是那樣,那分明就是手槍彈造成的傷痕。而且,於成龍的槍傷處,還殘留有火‘藥’的氣息,那根本就是被人用槍抵在頭上開的‘洞’,不可能是從百米以外的地方‘射’擊的。第三,雖然警員沒有聽到第二次玻璃破碎的聲音,但是,作為痕跡鑒定科的你也該知道,子彈從內向外穿越和子彈從外向內穿越,給玻璃留下的痕跡,是不同的吧。第四,你把布置過的房間收拾得很幹淨,可是房間外卻忘了打掃,樓下有鐵鏽,而窗縫裏也有蚊香灰,而‘門’的下方,也留下了線頭燒過的灰跡。這些破綻,難道還不夠明顯麼?”
“哈哈哈!”江浩仰天大笑道,“有人一直提醒我,你才是我們最大也是最可怕的敵人,我一直都不相信,你看上去,隻不過像一個吸毒已深、‘精’神委靡的沒落青年。現在我才算知道了,你果然很厲害!”
江浩轉過身來,他‘胸’口‘插’著三支針筒,‘藥’物早已經注‘射’完了,顯然利用韓峰說話的時機,他已經將‘藥’物完全吸收。韓峰揚眉道:“興奮劑!”
江浩道:“來吧,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別把我當作樓下的保安,強生、伯特那些人,我都還沒放在眼裏。”
江浩的肌‘肉’注‘射’‘藥’物之後,顯得更加可怖,硬如鋼筋,更多的地方皮膚脹裂開來,‘露’出鮮紅的肌‘肉’,頸部的血管像樹根一樣扭曲著爬滿項,直到臉的下三分之一處,脖子以上,像醉酒一樣憋得通紅,他爆發出可怕地嚎叫,整個人已經如同野獸一般。
江浩看著自己布滿青筋的拳頭,自己僅用左拳,就擊敗過那個高出自己一個頭的強生。“當”,‘肉’臂和鋼製的樓道扶手相碰,扶手竟然變了形,他揮動著手臂,將牆壁砸得“嗡嗡”直響,大塊大塊的水泥從牆上剝落,他向韓峰展示著肌‘肉’和力量,同時道:“來啊,來!”
忽然,不知怎麼回事,韓峰就從樓下出現在江浩麵前。江浩一拳擊出,卻感到拳頭落空了,隻覺得一陣涼風撲麵而過,那韓峰不知道怎麼的,就從自己麵前穿了過去。江浩突然覺得脖子像是被一根針刺了一下,魁梧的身軀不由自主翻滾下樓,身體竟然無法動彈!江浩看著在黑‘色’風衣包裹下的韓峰,他隻能看到那一雙眼睛,那眼神落寞、孤寂、淒涼,那是一種什麼眼神啊,仿佛看穿世間的悲涼,把生人帶向地獄。
隻聽韓峰冷冷道:“沒有用的,不是你自己的力量,再多也沒有用,你無法駕馭,更不配擁有!”
江浩不服氣,怎麼會這樣,連對方衣角都沒‘摸’到,就這樣敗了?他想動一動,隻活動一根手臂,他要自己站起來,他還要和韓峰戰鬥,他不甘心,這麼瘦弱的一個年輕人,自己怎麼會無法戰勝?這絕不可能!江浩咬牙切齒,讓自己的肌‘肉’在自己的意識下收縮,讓自己做出自己想做的動作。韓峰道:“沒用的,在你頸動脈的後方,風池‘穴’的旁邊,有一根神經,它負責將大腦發出的指令傳遞給你身體的肌‘肉’,並讓肌‘肉’做出相應的反應。如果它被麻醉了,你雖然清醒,但你的身體無法動彈,連一根指頭也無法動彈。一個小時後,你才能恢複。”
江浩狂怒地喊道:“不——啊——啊——啊——啊——”突然,他瞪大了眼睛,身體有節奏地‘抽’搐起來。
韓峰繼續道:“如果你要強令身體動彈,隻會導致腦部血管地爆裂,你將會進入極樂世界!”韓峰說完,頭也不回地上樓,隻留下江浩仍在繼續‘抽’搐的身體。
電腦椅上坐著的人,有些不耐煩起來,嘮叨道:“韓峰那家夥,將監控室終端給毀壞了,他現在到了哪裏呢?不知道有沒有遇到江浩啊。如果我是江浩的話,應該早早地逃掉才對,不能去惹那個地獄裏來的魔鬼。”
潘可欣蜷縮在這人‘腿’上,睜著一雙大眼睛,擔憂地問道:“他真有那麼可怕嗎?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電腦椅上坐著的人道:“那正是他的可怕之處,等你看出來時,一切都晚了。我都差點上他的當,如果不是有你在,我們的計劃,還真有可能無法完成呢。看來丁一笑果然厲害,他早就勸過我,不要去惹那個家夥,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他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難道真和傳說中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