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從前也不知道她有這般唱戲的好本事啊，要是早知道，前幾日就不去暢聽園聽戲了，咱們去聚壽宮豈不是更方便。”韻嬪打趣道。
“韻嬪姐姐真是太看得起她了，她這樣浮誇的演技，如何能與戲子去比呢?\"鹿貴人此時也沒忘記出來踩一腳。
這也難怪，昭貴妃平日裏沒少在宮中得罪人，這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可不得過過嘴癮。
見幾人越說越起勁，聲音也不自覺大了起來，皇後皺了皺眉頭，輕咳了幾聲，大家夥這才安靜下來。隻是昭貴妃演的太過，縱使皇後這樣的性子，也不太能完全平心靜氣同她說話，還是皇上開的口。
“昭貴妃，你坐下吧。孫常在失足溺斃在千鯉池中，朕特叫各宮嬪妃聚集，調查事故原因。你也不必太過自責，朕知道，此事與你無關。”淩淮不知是否有意，一下子就把昭貴妃的關係撇清了，倒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昭貴妃立馬接話道，“臣妾承蒙皇上信任。”說罷，還不忘嬌羞地笑一笑。
隻是淩淮沒再多給她眼神，“張臨原，將沁玉軒的宮女帶上來。”
“嗻。”
不多時，兩個年約二八的小宮女就走了上來，“奴婢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吉祥。”大約是二人年紀太小，又是第一次窺見帝容，聲音有些發虛。
“你二人就是沁玉軒的小宮女？”淩淮沒去直視二人，隻是一個勁地撥弄玉扳指。
“回皇上的話，奴婢們是沁玉軒的雜掃宮女，每日的辰時和酉時會打掃沁玉軒外，清理槐樹的落葉。其餘時辰奴婢們都負責殿內的雜掃，沁玉軒的宮人不多，所以奴婢們不曾有空到殿外。”其中一個小宮女壯著膽子回答。
“也就是說，孫常在落水時，你們並未目擊？”淩淮依舊沒把頭抬起來。
“皇上聖明。”小宮女齊聲道。
“除此之外，今日可還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嗎？”淩淮繼續問道。
“這……”先前回話的小宮女有些愣住了，仿佛陷入了回憶，一時沒再說話。
反倒是剛才悶不做聲的那個丫頭張嘴了，“回皇上的話，奴婢記得今日早晨有一位小主來了沁玉軒附近。”
“是嗎？你仔細看看，是哪位小主。”聽了這話，淩淮倒是沒忍住抬頭了。他先前一直將頭低著，一是不讓旁人看清他的神色，二也是怕壓迫感太強，嚇著兩個小宮女不敢開口說話。
好在那宮女已經不如剛才那樣害怕，她先應聲，“奴婢遵旨。”隨後才小心翼翼地抬起腦袋，膽怯的眼神一一掃過座上相貌各異的女人。
最後，她又趕忙將頭低下，“回皇上，奴婢今日早晨見到的小主是寧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