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般的神經?有許多人這樣評價索羅斯。他們的意思是:“我得有鋼鐵般的神經才敢像索羅斯這樣做事。”
索羅斯不需要鋼鐵般的神經,這位大師知道他在做什麼。而我們不知道—直到我們學會了索羅斯已經學會的東西。
他知道他在做什麼。類似的,你在一生中肯定做過一些在旁人看來充滿風險,但在你自己看來毫無風險的事情。這是因為你已經在多年實踐中獲得了這種行為的經驗和無意識能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也知道不該去做什麼。
對任何一個沒有你的知識和經驗的人來說,你所做的事在他看來是風險重重的。
這種事可能是某項體育運動,比如滑雪、攀岩、潛水或賽車,也可能是你在自己的生意或職業活動中所做出的似乎是直覺性的瞬間判斷。
讓我給你一個個人案例。由於你可能對這個領域的事情一無所知,我得首先介紹一點背景。
當我出版我的業務通訊《世界金融分析家》的時候,來自郵寄廣告(招攬新訂戶的工具)的利潤是我的穩定收入來源。有時候我花掉了數十萬美元還沒有往郵件中加入一點宣傳內容,但我從不認為我在冒險。
為了發送郵件,你得支付印刷、信函裝封(把所有東西塞到信封裏)、填寫郵寄名單和郵寄等方麵的費用。隻有郵寄需要提前付款,而其他所有賬單,你都能得到30~90天的賒賬期。
根據我保留的郵寄存根,我知道到第7個答複日的時候就能收到預期收入的一半左右。由於這些錢比郵資要多,我可以在其他賬單到期前開始償付它們。
哈,你可能會問,你怎麼知道那些錢會來呢?
答複者的多少取決於三個因素:標題、文案和郵寄名單。當你設計了一則新廣告而不知道它是不是管用時你得測試:根據可用的最佳名單寄出1萬~2萬份。除非文案純粹是胡言亂語,否則你不太可能損失太多錢。就算一點回音都沒有,也不過損失幾千美元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會走路和說話嗎?
走路和說話是地球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具備的兩種無意識能力。
你每走一步都能意識到你在活動腳和腿上的數十塊不同肌肉嗎?如果隻走一步,你甚至不知道你在活動什麼肌肉。如果你在邁出一步的時候嚐試著有意識地指揮每一塊肌肉以正確的次序做適當的收縮或放鬆,你會摔個大跟頭。
在行走過程中,你隻需有意識地決定走到什麼地方,你的潛意識會完成剩下的事情。
說話也是這樣。你精通你的母語,可能還有其他語言。但你像我一樣,不能準確地解釋你如何儲存詞彙,如何在需要它們的時候找出它們,如何將它們轉化成合乎語法(至少讓人聽得懂)的句子。通常來講,在你說話的時候,你並不知道你接下來會說哪個詞。你能意識到的隻是你想傳達的意思。
無意識能力是大腦對付意識局限性的一種方式。在同一時刻,我們的意識隻能容納大約7個比特位的信息(最多9個,最少5個)。當我們的潛意識發揮作用,我們的意識會得到解放,集中到真正重要的事情上。
熟能生巧:重複和經驗是我們將功能轉移到潛意識中的工具。
如果測試郵件有效(也就是有利潤),我就把它大批量寄給其他人。由於我經常寄這樣的郵件,我知道哪些郵寄名單是有效的,哪些是無效的,哪些是有時候有效的,因此我可以根據測試利潤率選定批量郵寄名單。如果測試利潤率非常高,我可能寄出超過50萬份郵件,如果需要提前支付的隻是郵資的話。
你仍然認為我在冒不必要的風險嗎?我猜你仍然會。我並不是想說服你改變看法。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所以對我來說根本不存在風險。
我想你隻要稍微思考一下這個例子就能想到幾個類似的例子:你認為你的風險很小或沒有風險,但你不可能讓外人相信風險是不存在的。
經驗能降低風險。現在,你的許多行為在你本人看來是沒有風險的。但曾幾何時,在你積累起必要的知識和經驗之前,它們對你來說也是高風險的行為。
當索羅斯用100億美元的杠杆做空英鎊時(1992年),他是在冒險嗎?對我們來說,他是在冒險。但我們隻是根據我們自己的尺度來判斷他的風險水平,或者認為他的風險是絕對的。無論是哪種情況,我們都會認為他麵臨著巨大的風險。
但索羅斯知道他在做什麼。他相信風險水平是完全可管理的。他已經算出,即便虧損,損失也不會超過4%,“因此其中的風險真的非常小”。
就像巴菲特所說:“有風險是因為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極為成功的投資者都會躲開(更有可能是逃避)任何對他們來說有風險的投資。但由於風險是相對而且是有背景的,巴菲特避之唯恐不及的投資有可能是索羅斯所鍾愛的。反之亦然。巴菲特與索羅斯的投資習慣(紀念版)最新章節第4章索羅斯不冒險嗎(1)地址html/14/14663/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