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是啊,愛情有什麼錯,是人啊,推卸責任早已成了人們的習慣。其實都是人自己的問題。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人們太脆弱了。脆弱的人們,不敢承擔。而越脆弱,又越想保護自己,越保護,越不想了解別人,人與人之間隻剩下高高築起的壁壘,卻沒把別人擋在外麵,而是把自己鎖在了裏麵。還有每天跟螞蟻一樣隻知道工作——這隻有一個神經節式的生活,我們無暇顧及其他了,因為我們的第一個目的就是生存。
生存,嗬,這多麼可笑。為了生存,卻失去了愛,沒了愛,人們為了什麼而生存。成人們是慢慢錘煉出了相當奇怪的解釋邏輯:因為活著,所以繼續活下去吧,可是小女孩,剛步入社會的,涉世未深的這些孩子們,她們的神經還沒有完全長成,他們還來不及啟動對多彩生活的渴望,就這樣要就此放棄。
D 摩挲著女孩的頭發,用手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小白,不要就不要了吧,你這麼好,人善良,長得又漂亮,咱們再找一個。哪個笨蛋啊,這麼沒眼光,絕對是個白癡。”
“嗯,嗬嗬,好了,我都好了,沒事兒了——哎,反正就這樣了,不要就不要了唄。”小白被他逗樂了,笑了起來,也慢慢控製住了情緒。
“謝謝你,狄凱哥,今天真不好意思。你的衣服都弄濕了吧。” “一切都會過去的,都會好起來的。”
“嗯,好的,我好了。”
“嗬嗬。”
“要下班嘍。”
“真的沒問題了?”
“嗯。”女孩用力地點著頭。
“那你快回去吧,我很想送送你,不過我還有事兒,你真的沒事兒嗎?”
“真的好了,你不用擔心我啦。”又綻開了那可愛笑容。
“那好吧,都已經很晚了,快回家吧,這會兒應該還有車吧?”
“有,肯定有。”
“嗯。”
“那我走啦。”
“行——等一下,小白,你那東西還要留下嗎,我是說遺書,你是不是寫了遺書了?”
“是啊,不過都好了,沒事兒了,拜拜。”
小白轉身走了。問遺書的事情就是想證實一下是不是真有這麼回事兒。現在已經確認了。看來公司說的是真的,確實有這麼個人。但是現在他卻這麼放走了她,一個他一定得找到的人——有遺書,也想自殺,就是D 要在二十四小時內必須完成的任務。
看著小白的背影,D 坐在那兒,感覺有些悵然。這接下來要幹嗎,這該死的遊戲最後要怎樣才算。看了看大頭子辦公室,明正那家夥現在應該睡覺了吧。這算什麼,不是明正,不是大頭子,也不是老李,而是一個小女孩,一個小女孩,嗬……
等一下,不,不能這樣!D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如果真的是小白,那那幫家夥肯定是不會放過小白的啊!不不不,D立即跑去人事部,沒有人,小白的電腦都已經關了,肯定是已經走了,D又瘋狂地跑下一樓,還是沒找到人,正要追出去,站住了。想起了那該死的遊戲規則。媽的,怎麼辦。忽然又想起什麼來,趕忙回到二十四層,在小白的座位上翻了起來。找到了印有他們部門人員聯係方式的卡片,立即給小白打了電話。還好,接通了。
“小白,你在哪兒,你怎麼樣?”“我已經在車上了,怎麼了?”“哦,沒事兒沒事兒,你沒事兒就好。” “嗯,我說了我沒事兒啊,嗬嗬,放心吧,狄凱哥,我挺好的。” “那就好,路上小心啊。” “嗯,謝謝狄凱哥,你也快下班吧。” 又告訴小白自己的手機和家裏電話,有什麼事兒給他打電話。鬆
了一口氣。不過這事兒卻讓D更加迷惑不解。這又是為什麼,就這麼放過了小白,這幫家夥是非得用我的手殺人才罷休嗎……就在這時,丁零零,手機又響了起來,D拿起電話,時間正好是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