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月迅速反駁道:“師兄,我自己心裏有數,今年是第四年,我隻給自己五年,若明年我和他還沒有結果,我便回到藥王穀繼承穀主之位,廣開救人萬法。我愛他可我更愛自己,我更愛我的醫術。”
她心裏早就有了決斷,更不會將自己困在感情裏沉浮。
“這便好,你心裏有數就好。”沈彧點了點頭,並沒有因此而安心。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他開口道:“諱劍山莊的少莊主既然能打探到師妹的行蹤,那想必是關係甚好的透露的,他們應當還有後手。”
“我懷疑是慕摘星,隻有他會這樣做,試圖引得江湖大亂。”
“暫時還不能確定,做好防備。”
“……”
二人又聊了許多雜事,夜色也深了幾分。
與此同時。
景王府中,幾人在品茶賞月。
蕭景淵這段時日忙於自家的商鋪,底下的一個鐵器生意出了點問題,他特意去漕州打探了一番。而言羲近日鑽研詩書策論,通讀史書傳記,也沒有時機出來相聚。
而今夜難得有時機,四人好好相聚一番。
“漕州有一家極好的鐵器鋪,上個月才開設的,但是很奇怪的是,那店裏生意極好。我在漕州的鐵器生意算是被他阻斷了,隻是我還沒探查出究竟是誰開的那家鋪子。也不是鋪子,算是一個鐵器莊了。”
蕭景淵皺著眉頭,越想越覺得很氣憤,他在漕州經營了好幾年的鐵器生意,竟然還是被人給阻斷了。
“做鐵器生意,又不能私自販賣,你往上去查鐵官處,應當是很好查的。”
言羲仔細想了想,出聲補了句,手上端著茶杯,他正品茶,難得有這樣愜意的時候,他自然要好好享受。
本來呢,他是準備回去背書的,但是,跟父親出了皇宮回到了家門口,他就覺得有些悶,與父親說自己去找故友聚聚,明日再專心研習經書策論。來到了景王府,才發現蕭景淵今日也回來了,於是四人在亭子裏賞月品茶。
“就是因為查過了,那鐵官什麼都沒說,嘴很嚴實,我沒辦法去查。漕州是鐵礦極為豐富的地方,因此我早年在那裏經營鐵器生意,製作武器盔甲,供給東臨的軍隊。”
蕭景淵手下經營的都是暴利的生意,所以他可以很快成為東臨最大的富商。諸如鹽鐵這類官私合營,以及錢莊藥材,瓷器茶葉絲綢等。
這些年的生意順風順水,此次栽了這樣一個大跟頭,他自然是不好受的。
商人逐利,他也是逐利的,會追求財富,但是他也懂得取之有道,所以隻是經營這幾項暴利的行當,也沒有做到全部阻斷,也隻是專注於東臨經營。
不像其他的人在四大國都要做生意,就比如那位很有名的富商春和公子,手下產業無數,遍布四大國還有其他的小國,極其招搖。而且還都是些青樓這樣的生意,屬實名聲不好。
“我記得漕州是衛國公的封地,沒準是他壓下了鐵官,準許了那家鐵器莊的生意。”
溫詞在一旁扣著桌子上的碎石,他心情也不好,今日又被那位謝神醫罵了。他好歹是天底下鼎鼎有名的神醫,醫術怎麼說都是極其厲害的,但是卻被一個姑娘罵得狗血淋頭。
今天白日裏,依舊是學習金針刺穴,他也不知道怎麼紮偏了一個穴位,便被那人罵了,語氣極其凶狠。他知道紮偏一個穴位會有多大的傷害,但是他是初學者,有錯誤這是不可避免的,他隻要記住以後更改過來就好。
可是,那謝姑娘就是揪著不放了。
她極其嚴肅凶狠的聲音“你今日紮偏了,那以後也可能會紮偏。患者的命隻有一條,容不得你失誤。要麼就別自詡名醫,要麼就好好鑽研,金針刺穴也是治病救人的法子,有時候比用藥好上許多,是藥三分毒,且有些患者用不了藥材治。”
這聲音似乎還在耳邊,溫詞搖著頭,想將腦海裏的聲音驅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