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若珊站了出來,“阿義,你這麼處理恐怕不妥吧!率先動手的是我們韓家的大少爺,依我看這些護衛忠心護主,應該嘉獎才對!”
韓義即便在麵對高若珊的時候依舊是不卑不亢,“主母,少爺們之間的事不該我管,我也沒資格管,但這群護衛以下犯上卻是事實,處罰他們更是在我的職責範圍內!”
高若珊聞言暗自握緊了雙拳,指甲深深陷入肉裏都覺察不出疼痛。
她雖然偏心小兒子,但碩兒也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血脈相連,她如何能不心疼?
麵前的人雖然是個下人,但卻是韓彥城的心腹。
她知道自己不能硬碰硬,但她是韓家的主母,既然你一個下人不能插手主子們的事,那我這個主母下令處罰總行了吧。
“來人,傳我韓家主母令,韓富陽以下犯上,欺辱長輩,殘害兄弟,特令他......”
高若珊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被一道雄渾的聲音打斷了。
“夫人好大的火氣,不過是兄弟間的打鬧,竟然說得誇張!讓外人瞧見了還不得笑話我們韓家!”
來人穿著一套黑色暗紋唐裝,唐裝剪裁得體,線條流暢,更襯得他身姿挺拔,他的麵容雖然不動聲色,但卻給在場每一個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這是雲富陽第二次見韓彥城,和自己有著相似的容顏但卻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韓彥城的出現給了高若珊很大的壓迫感,她雖是他的妻,但她卻深知這人的可怕之處。
韓彥城環顧了在場一圈,輕飄飄地掃過倒在地上的韓有碩,目光定格在族中的一個晚輩上。
“樂明,說說,怎麼回事?”
那位叫樂明的小年輕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韓彥城點了點頭,目光深冷地在高若珊一行人身上掃了一遍,“看來你們把我之前的話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此話一出,眾人齊齊打了一個哆嗦,韓彥城冷漠地目光定格在韓有碩的身上,“有碩!在爺爺的靈堂上辱罵兄長猜忌親父,你可知錯?”
韓有碩垂著腦袋,不發一語,隱在陰影下的表情卻無比猙獰,怨恨,委屈,急躁,痛苦,抱怨等多個負麵情緒在他內心交織著。
說這麼多,還不就是偏心你的長子。
韓彥城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裏儼然動了真怒,蠢貨一枚,給人當了槍使還不自知。
“來人,將二少爺抬下去,禁足一個月,撤銷他在族內的一切職務!”韓彥城輕飄飄地就下了決定,但語氣卻不容置喙。
韓有碩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禁足一個月,他能接受,但撤銷他的職務等於剝奪了他手中的權利。
果然父親的目的是想讓自己給這個土包子讓位,可憑什麼,他兢兢業業地為了韓家的基業打拚數十載,那個野種什麼都沒有做,一回來就要奪走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