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不會有事兒的。孤的人命都硬得很。”祁睿宸抬手拍了拍大漢的肩膀,安慰他道。
“好不了了,陸先生、陸先生說他傷到了經脈,就算、就算醒了也、也是個、是個廢人了,嗚嗚嗚……”大漢說著說著竟然痛哭出聲。
“這麼嚴重嗎?有了我給的藥也不行?”祁睿宸驚訝地問。
“陸、陸先生說,要不是有了殿下給的藥,小十七他、他的命很可能都保、保不住……”
“放心,孤一定會治好他的。”祁睿宸堅定地說,看起來臨溪村是要再去一次了。
“真、真的?”大漢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鼻涕眼淚,瞪著一雙大眼珠子問。
“當然,孤說話一言九鼎。”
“多謝殿下,要是殿下能治好小十七,以後隻要殿下吩咐,刀山火海任由驅使。”大漢“噗通”一聲跪在祁睿宸跟前,“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你不用這樣,十七是為孤受的傷,於情於理孤都不會對他置之不理。”祁睿宸伸手虛扶了大漢一把,“而且,就算你要聽孤調遣,也得先把身體養好不是,趕緊起來吧!去找陸師兄好好兒處理處理身上的傷。”
“屬下沒事兒,這都是小傷,陸先生那裏的藥都是好藥,給屬下用就是浪費了。”大漢得了祁睿宸的保證,心裏踏實了一些,看了看自己的傷渾不在意地說。
“混話!”祁睿宸抬手給了大漢一巴掌,板著臉對他說:“藥再金貴也是個死物,孤的人還能比不上那幾個死物?快去!”
“是!”大漢不敢再說什麼,手腳麻利地收拾完了屋裏,飛快地跑了。
祁睿宸走到床邊,低著頭盯著床上的人看了許久才緩緩在床沿兒上坐下來。
“你放心,你的仇孤一定幫你報,欠了咱們的孤也一定連本帶利地全都討回來,絕不放過任何一個人,不管那個人是誰。”
京城這邊的驚濤暗湧半點兒都沒波及到臨溪村,白雲溪也不知道有人又惦記上了自己的空間井水,她正不可思議地看著滿臉都寫著“不自在”的顧雲天,詫異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之前是我的錯,不該質疑你。”
“啊?”白雲溪有點兒茫然,剛才還一直逮著自己的小辮子不放的人,轉眼之間就跟自己承認錯誤,她覺得自己有點兒跟不上顧雲天的思路。
“我想過了,自從你來了之後,沒做過一件不好的事情,而且家裏還發生了許多好事兒,我不該用惡意來揣測你,”顧雲天說著,站起身衝白雲溪深深一揖,“還請你原諒我這一次。”
“不,不用,”白雲溪嚇了一跳,連忙瘋狂擺手,其實說起來這件事兒也不能完全怪在顧雲天頭上,她也過於敏感了一些。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你這邊,也會為你保守所有秘密。”顧雲天看著白雲溪的眼睛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