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維:“好吧,”“通過發生過的所有事情,你從這些現象背後看出了什麼本質嗎?”
我:“貓咪跟噅兒挺好的,是我自己的腦袋有屎。”
阿維:“唉,小夥子還是挺明白事兒的嘛。話雖然不好聽,但是還是蠻實用的……哇,我錯了,暖壺不是用來打人的啊!”
我竟然會有這樣的兄弟!
阿維:“等一等!”
就在阿維被我逼退到牆角,我已經雙手舉暖壺過頭頂的時候,那廝大叫。
我:“還有什麼遺言,說!”
阿維:“等一等啊,”說著,阿維把腦袋湊到我的右手手腕附近,“在我死之前,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麼。”
我:“鈴鐺。”
阿維:“鈴鐺?莫非是傳說中‘愛上你的豬頭三’送你的鈴鐺?”
我:“是又怎樣?”
阿維:“我還以為她送你的真是給貓掛脖子上的大鈴鐺呢。”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右手手腕,那是一串銀白色的小鈴鐺,用我最喜歡的深藍色線繩編織的手鏈穿在一起,會時時發出清脆的響聲的,鈴鐺。
我:“你的遺言說完了?”既而我想起了還舉在頭頂的暖壺。
阿維:“沒有,沒有,你接著聽我說。”
我:“說!”
阿維:“你不是逃跑回來的嗎?為什麼要戴著‘愛上你的豬頭三’送的鈴鐺啊?”
我:“因為……”
阿維:還記得剛入學的時候,我教你的定理嗎?
我:你的定理多了,哪個?
阿維:看行為猜身份順竿爬定理
我:怎麼了?,
阿維:小夥子,我要改口了,現在你是有企鵝緣的人。
我的獨白:
以後的日子,是一如既往的為期末考試而拚命。幸好每次都有喪盡天良的考試相威脅,在我因為寵物貓的事而失意落寞的時候。
考試結束的那一天,我和阿維、獾子、小維姐姐一起,在家屬區裏一片早已經枯黃的草地上打著牌,聊著亂七八糟的心情。
獾子:“葭,你的企鵝到底騙得怎麼樣了?”
我:“沒怎麼樣。阿維不是都告訴你了麼?”
阿維:“我是告訴他了,可是他不信。”阿維雙手一攤,裝無辜。
我:“他說的是真的,高太尉被梁山那夥草寇打得落荒而逃,海鰍船都被那個叫阮小七的山野村夫給鑿漏了。”我深情地拍了拍獾子的肩膀,一副悲傷無助的表情。
阿維:“這你都知道,你是羅貫中什麼人?”阿維在一邊插嘴。
獾子:“Cow,水許是施耐庵寫的!”獾子捶了阿維一拳,繼續問我,“如果他說的都是實話,那,就是你的不對了。騙企鵝哪有你這麼騙的啊?你要知道投入和回報的相互關係,當然,可能投入了不見得有回報,但是不投入是永遠也不會有回報的。”
我:“我有不投入嗎?”
獾子:“不是我說你,那點小把戲現在中學生都不用了。”
我:“那中學生用什麼?用磷蝦拴在魚鉤上直接去南極釣麼?”
獾子:“你別犯二。總之像你這麼不緊不慢、不鹹不淡的,猴年馬月也騙不到企鵝。”
我:“你既然這麼明白,為什麼你到現在也還是沒企鵝呢?”我頂了獾子一句,“反正,水瓶座的人就這樣,不喜歡被別人纏著,也不喜歡纏著別人。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算了,我就喜歡這麼不緊不慢、不鹹不淡的。”
阿維:“嗯,瞎掰呢,”阿維還在攙和,“誰說你不喜歡被纏著了?”
我:“我說的啊。”
阿維:“那,你右手手腕上纏的是什麼?
澎澎送我的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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