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迅速移動,帶起周圍的風呼啦啦地刮了起來,他們互相纏繞著,將冉秋卷了起來。
“季長星,你膽敢這樣對我?我父親不會饒過你的!”
手腳被死死的綁起來,她隻能咬牙切齒地詛咒。
“是嗎?”
季長星不屑地一笑,伸出右手,食指朝門外一指。
就見已經纏繞得有小臂粗的一股藤蔓將冉秋高高地舉過門楣,用力地一甩她便在半空劃出一道完美地拋物線,緊接著落水的聲音,“嘩啦”一聲響起,冉秋應聲落入季長星寢宮前麵不遠處的水池裏。
季長星勾了勾唇,收回胳膊,勾了勾手指,藤蔓自動散開的同時,將門牢牢地關緊了。
“季長星,你以為你是誰?敢這麼對我?”
池水並不深,步錦在水裏撲騰了一會兒,才發現剛剛沒過她的腰線。
於是她站在水池中朝剛剛關起來的大門高聲喊道。
“嗬嗬嗬,你以為我是誰?”
季長星冷笑了兩聲,自言自語地道,然後轉身朝步錦的方向走去。
連他現在都對他是誰這個問題有些模糊了。
沒有了步錦,他還會是誰呢?
他用力地閉了閉眼,牙關咬得有些疼。
“小錦,你一定要醒過來,我把你從魔族那裏背回來,不是讓你死在我麵前的!”
門外又響起了冉秋的拍門聲,就像一個瘋子似的,不止不息。
要不然看在她是步錦表妹的份上,他早就不客氣了!
管你是人族的誰,身份再高又如何!居然敢私闖他的寢宮,連命都不要了嗎!
不對!怎麼總覺得哪裏不對呢?
季長星突然覺得不對勁兒,他看著步錦,眉宇間皺成了一個一字。
門外的聲音還在繼續,哐哐哐的聲音弄得他心煩。
“小錦,如果你醒著,肯定會告訴我要怎麼處理這個瘋女人,對嗎?”
季長星的腦海裏靈光一閃,終於意識到了哪裏不對。
他的眼瞳中浮現就一抹冰冷的殺意,然後他抬手揮動了一下,就見門框上的藤蔓迅速朝外爬去。
過了一會兒,門外再次響起了冉秋的叫罵聲。
“季長星,你連女人都欺負!你還讓這些破藤蔓纏住我!”
季長嘴角的笑容更冷了。
他咬緊牙,五指並攏,用力地握住拳頭。
就聽門外的冉秋依然在破口大罵,隻是有些有氣無力。
季長星正用他的異能控製著藤蔓,朝死裏絞殺被困住的女孩兒。
他很少會動殺心,除非對方是他非殺不可的人。
他閉上眼,攥拳的力度又加大了一些。
終於門外變得悄無聲息,被困住的人仿佛消失了一般。
季長星知道,還不夠,如果讓她跑了,沒準什麼時候就會再次被騙。
步錦已經碰上他兩次了,這是他第一次碰到這個人,絕對不能讓這個機會從手底下溜走!
他正在加大力道的時候,突然門框上的藤條“嘭”的一聲,應聲斷裂。
季長星的手也猛地一鬆,突然失去了力量。
他趕緊朝門口跑去,猛地拽來門。
隻見段成了好幾節的藤蔓散落一地,就連掛在門框上的也黏答答的,好像受了重傷一般。
但是被藤纏著的女孩卻早已消失不見。
季長星走出門外,俯身撿起地上一節一節地藤條,發現是被人亂劍削成了這個樣子的。
他沿著藤條散落的方向走了兩步,地上是一道深深的蛇行痕跡,可是痕跡卻比蛇要粗得多。
“又異族入侵了?”
自從妖塔裏的東西遺失之後,淨淩台附近總有這種痕跡出現,也不知道是同一個人還是很多人陸續進來的。
這件事絕對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季長星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回房間,想去看看步錦的情況。
結果剛剛走進房間,就聞到一股奇異的味道。
他寒毛倒豎,小心地朝床榻的方向走過去。
因為擔心步錦的情況,他並沒有走太遠,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剛剛他可是什麼聲音都沒聽到,這個味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人進來,還能瞞得過他嗎?
季長星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他一步一步地往裏走。一邊走一邊琢磨究竟是什麼人能瞞得過他的耳朵和嗅覺。
居然進到房間裏才聞得到的氣味,究竟是什麼人留下的。
正在他百思不得姐的時候,一個深沉的笑聲響了起來。
“嗬嗬嗬,季族長,別來無恙啊!”
季族長星聞聲,眼睛瞬間截成了千年寒冰。
他不但沒走,居然還登堂入室了?他到底要做什麼?
難道就不怕死無葬生之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