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立刻讓人掌燈,在地上一寸一寸的尋找著什麼。
李產婆驚愕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盯著那女醫道:“是她!是她給姓白的那產婆下了瀉藥,也是她給我帶的話......”
女醫的神情平靜,舔了舔嘴角的血壓,目光發狠,隻在那一瞬間,顧瑞霖伸手卸掉了她的下巴,讓她無力咬舌。
“爺,找到了。是毒牙!”
顧瑞霖嗤笑著瞥了女醫一眼:“你最好現在把能說的都說了,爺給你留具全屍。”
產婆聽到顧瑞霖這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後哀求道:“世子爺,我是被逼的,我的家人都被他們殺死了,我是被逼的呀!我什麼都交代,我都說,求世子爺,求世子爺放我一條生路......”
“你險些害了爺的妻兒,還指望爺放你一條生路?”
顧瑞霖那雙虎眸,冰冷如錐,掃了一眼產婆李氏,“給她個痛快。”
被逼?難道她沒有機會尋求侯府的幫助嗎?難道她不知她如此做會害了兩條無辜的性命嗎?
既然自己做了,那就不能怪爺心狠!
產婆被堵了嘴,勒住了脖子,不出半刻鍾就斷了氣。
“想好了該說什麼了嗎?”
女醫點頭,顧時上前將她那脫臼的下巴安了回去,女醫活動活動下巴,看似十分真誠地道:“是、是晉王。”
顧瑞霖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將她的骨頭,給爺一寸一寸敲碎!”
“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是晉王培養出的細作.....啊~”
顧瑞霖出了地牢,撣了撣身上的髒汙,快步出了府。
辛周虎帶人已經圍住了細作的老巢,就在東邊城牆下的一處酒肆,魚龍混雜的地方,每月都會被盤查,這樣都查不出問題,讓這個窩點成了細作的聚集地!
魚龍混雜的窩點,隱於鬧市,從孩子入手,慢慢瓦解一個家族。
看樣子領頭之人,還是熟人呢!
酒肆內的人,被帶上了枷鎖,排著隊一個一個的從酒肆裏走出來,顧瑞霖騎在馬上,居高臨下,麵上毫無波瀾的瞧著這些人。
直到一個蓬頭垢麵,抱著酒葫蘆,嘴裏還在胡言亂語的老頭,從酒肆裏被人用門板抬出來時,顧瑞霖微微眯起了眼。
顧瑞霖緊盯著老頭,看著他每一個動作,全神貫注聽著他嘟囔的話,直到抬著老頭的一行人從他身邊路過。
“等等!”
與此同時,一支利箭從酒肆屋頂方向發出,直直朝著顧瑞霖的方向射來,顧瑞霖及時反應用佩刀擋下了利箭。
在一抬眼,三束寒光疾馳而來,顧瑞霖飛身下馬,還是被利箭劃傷了手臂。
顧瑞霖看了看手臂,再抬眼就瞧著那道黑影已經上了屋頂,朝著城牆方向奔走。
辛周虎已經帶人朝著後方包抄過去,顧瑞霖拍了拍追風的脖頸,追風往前挪了挪讓出地方,顧瑞霖接過弓,從馬袋中取出一支箭,沉穩搭弓瞄準了那奔走的黑影,利箭出,寒光現,黑影從屋頂跌落,被辛周虎的人團團圍住。
顧瑞霖放下弓,提起佩刀,朝著那門板上的老頭走去,打掉老頭懷裏的酒葫蘆,葫蘆落地燒酒撒了一地。
“祁先生,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