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就像去揭開早已結疤的傷口,其實它已經不癢啦,甚至豪無感覺,豔如桃花,可一不小心的碰觸,就讓它鮮血淋漓.
暑假結束的開學的高中的第二年,我已經失去啦桀驁的與這個等級森嚴的仿佛牢獄一般的教學製度對抗的勇氣,很多時候,我都是一個人獨自麵對著窗外坐著,偶爾讓人興奮得校園戲劇劇本在大禮堂的成功不能讓我有長久的喜悅,我的演講稿又得獎啦,像以前一樣,我在課外很多活動裏都是這個班上的佼佼者,可父母和老師並不在意這些對成績沒有任何影響的東西,如果還是升學壓力較小的初中,相信我的活躍也會給老師在對比學生的過程中帶來些什麼,但很不幸得是,我的這些成績隻能夠代表我是個不務正業的學生,就像現在我在這裏寫著也許永遠不能給我帶來實際收入的小說一樣.
我的痛苦在那個時刻其實是在升華的,我無比的了解我自己,我鄙視老師們看好學生那種眼神,就好像一個老鴇看著最能給她帶來收入的妓女.最荒謬的是,同樣是上課睡著,如果你成績不好,可以被罵成是毫無責任感,毫無上進心的隻會浪費糧食的廢物,而一個好學生,則是太過辛苦勞累之後無意識的小恬.正所謂人嘴兩張皮.現在的我可以很理解這種事情的發生,當你踏上社會之後你會發現這個社會本來就是現實的,每天反複上演著這些以成敗論英雄的悲喜劇.但那時我是沒有辦法接受的,我甚至覺得你從事教育這個行業,至少應該對你的學生有起碼的注視和愛心.也許那些差生不需要太多,偶然一個表揚和稱讚也許會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事情就是這麼矛盾的,那時我是多麼需要一點鼓勵和讚美,盡管我從心底對這些讚美又是充滿鄙視的.我是多麼渴望哪怕一點點小小的成功能夠讓我驕傲的心裏能夠維係我一直一來的一點點文人的傲氣.哪怕現在這種文人氣讓我嚐試啦各種人情冷暖,事態炎涼.很多人都是希望自己是有一些風骨的,可惜的是,現在的社會並不像以前能夠接受你有著很多的失敗,失敗一次你就退後一步,當你失敗的多啦,你會莫名的發現,你失去的不僅僅是你和他人在起點處的差距,還有你心裏湧起的一些莫名的自卑.這種自卑在很多時候又決定啦很多,你的談吐,你的外形,你對待生活的態度,那麼一切的一切在實現著一個標準的惡性的循環,最終的結果,你成為啦一個真正的社會的失敗者,用英文講是一個loser。最讓人不能接受的是,如果你是一個書生氣很重的人,就像我一樣,是不承認自己的失敗的,這時候的感觸千古而來都是相同的,總是渴望有人能三顧茅廬,總是希望有人充當伯樂,在這個快餐時代,每個人都在毛遂自薦的時刻,還想唱著長鋏歸來,梁甫吟的渴望終究不是在夢想中沉寂,就是在現實中淪亡。
在分班之前,我的心情是複雜的,我渴望離開這個沒有我自身位置的地方,去尋找一些我自己能夠生存的沃土,不是故意要文縐縐的說,我當時的確是這麼想的,也許是當時我還沒用像現在這樣對自己那麼失望,我以為我是一顆被他們誤認為雜草的真正的牡丹,不是我不能綻放出那國色天姿,隻是沒有一個真正的園丁給我一點關懷,讓我多喝一點水,多接觸一些光和熱。但我是舍不得她的,我明白,雖然隻是隔著不到三堵牆,但至少我不能再不時得看到她的樣子,在那些失望的日子裏,我最大的快樂就是我每天都能看到她,即時沒有任何的接觸和言語,這樣的注視已經是支撐我在夢想和現實完全不搭調時的絕望的全部力量。
也許是命運跟我開啦第二個玩笑,而這個玩笑在現在看來似乎改變啦我這後麵的十年,我在下課後又被單獨叫到啦教導室,路上我在不停的回憶我到底又做啦些什麼,為啦不再讓我的父母再次光臨這個他們實在不原意來的地方,我很努力的想著,我該怎麼樣去解釋我會麵對的又一次思想教育。可是讓我很驚訝的是。我從來沒有感覺到溫和同和藹在這一個時間發生啦,我有些覺得是不是我在做夢,還是那個碩大的腦袋,那充滿膏油的肥胖的身體,突然沒有啦那些凶悍。
“你知道要分班啦吧”
“嗯”
“我知道你有文學上的才華,我也希望你能夠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能夠有一個好的前途”
我甚至有些懷疑我的耳朵,她是在誇我嗎?
“啊”
“你也知道,這次的文科班是每個班選人,然後由文科班的班主任丘老師在中間選擇他想要的人,編進文科班”
“哦”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她到底要說些什麼
“這個,我們班有幾個想分到文科班的,隻有你他沒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