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洲?維洲和河中府一西一東。那不是繞道了,那是南轅北轍了!”琴童鎮定自若。
杜確微微一笑,說道:“那倒也是,雖說維洲離長安也就六百裏地,可是在長安西北,確是與東北的河中府不順道啊!”
“什麼啊,維洲在長安西南一千八百裏地之外,可遠著呢!”琴童聽杜確說得不對,便順口說道。
杜確搖搖頭,說道:“那長安出發,就算快馬,總得十天半月才能到了。你可沒這本事!”
“嗯,一般的急事,十天也可以了,我可是每到一處驛站就搶一匹馬,一天一夜就到了!”琴童少年心性,得意地說道。
說完,一時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驚駭不已,默不作聲。
紅娘在琴童身後急得一跺腳,說道:“阿弟,你!你!哎,你著了他的道了!”
琴童微微一笑,並不說話,而是盯著眼前的杜確。
張珙哈哈大笑,對杜確說道:“義兄真是好手段!”
杜確微微點頭,冷笑一聲,說道:“那你就是那個行刺聖上的黑衣人?交出赤霄劍,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不用經受淩遲之苦。”
琴童緊緊護住紅娘,麵對眾人,他輕蔑地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坦然,似乎早已做好了準備,隨時麵對即將到來的挑戰。
“赤霄劍確實在我手中,”琴童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但這是我家的家傳之寶。是狗皇帝縱容士族門閥彈劾我阿爺劉日安,冤殺了我阿爺,從我家搶走的。”
琴童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和悲痛,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心底深處擠壓出來的。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權貴的厭惡和對家族的忠誠。
杜確聽到琴童的話,臉色一沉。他大聲喝止道:“你這小子大逆不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別說你家小小的赤霄劍,就是你們全家的性命,都是聖人的!”
張珙、崔鶯鶯和崔相國夫人站在一旁,他們臉上都帶著一絲陰險的笑容。他們看著琴童和紅娘,心中充滿了惡毒的想法。
張珙首先開口,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和輕蔑:“你這狗奴,你以為你藏得很好嗎?你以為你能夠逃脫我們的掌控嗎?現在,你已經被我們找到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你以為你能夠抵擋得住我們的力量嗎?你以為你能夠逃脫我們的懲罰嗎?”崔鶯鶯接著說道,“現在,你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反抗?”
崔相國夫人最後開口,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威脅和恐嚇:“你這狗奴!你知道你的家族已經被我們摧毀了嗎?你知道你的家人已經被我們殺了嗎?現在,你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你還有什麼希望?”
他們的話語中充滿了惡毒和嘲諷,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一樣刺向琴童的心中。
紅娘在琴童身後睜大了眼睛,望著琴童不敢相信。她喃喃道:“阿弟,你,你,你原來是官宦子弟?不是奴仆?”
琴童聽到紅娘的話,心中一陣疼痛。他回答道:“我情願不是。”
他轉身對著杜確悲憤道:“我家的赤霄劍在此,你若有本事,就替你的狗皇帝取了去!”
杜確疑惑地看著琴童,他問道:“赤霄劍在何處?”
琴童平靜地回答:“就在我身上。”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琴童。隻見他身上背著一副琴囊,除此之外,並無他物。
正當眾人驚疑不定之際,琴童伸手取下琴囊,從中拿出一把瑤琴。
他將瑤琴一把扔向張珙,張珙急道:“我的琴,別摔壞了!”
張珙手忙腳亂地接住瑤琴,卻見琴童早從瑤琴的琴腹中抽出了一把古樸的長劍來。
他握住劍鞘,傲然對杜確道:“我家的赤霄劍在此,你來取啊!”
杜確聽後一愣,他沒想到琴童竟然真的持有赤霄劍。他心中疑惑更深,卻也明白此刻不能露出破綻。
張珙和崔鶯鶯、崔相國夫人等人更是驚訝了。他們對赤霄劍早有所聞,卻不料琴童竟以這種方式展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