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鎖定了目標方向,動身之前,穆連紫特地觀察了一下周圍,才快速地靠近。
或許是因為整個雲都最尊貴的人都在宴會主會場,所有的布防也都集中在了那兒——特別是上次舉辦元宵晚宴的時候發生了行刺事件,提供休息的地方可以說是不見一個人影。
這皇宮的防守竟然連太子府都不如……
穆連紫心底忍不住對比著——雖然她無論是在太子府還是皇宮,隻要是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她都能自由行走,不過確實在太子府她走動得還是相對艱難一些的。
心裏雖然吐槽皇宮的布防,但對於“夜行人”穆連紫來說,卻是極為合她心意的。
穆連紫“嗖”的一下,悄無聲息地便落在了那唯一閃動著光亮的房間的屋頂上。
她輕輕地走了幾步,聽到裏麵有斷斷續續的交談的聲音,她便停了下來。
穆連紫在屋頂上蹲下,小心翼翼地挪開了一片瓦片,剛好看到兩個宮女在伺候鄭雁嵐換衣服——此時,她正在將髒衣服脫下。
屋子裏,鄭雁嵐和宮女背對著的屏風,屏風的旁邊有一座衣架,架子上搭著一件幹淨的裙裳。
架子很大,位置上十分靠近窗邊……
穆連紫觀察了一下屋子裏的布局,當下有了決定。
她將瓦片放回了原處——放的位置剛剛好,分毫看不出它曾經被移動過。
穆連紫躍下了房頂,回憶著房間的布局,她繞到了一處走廊拐角過去一些的位置。
輕輕地試著推了推關著的窗戶——沒關。
她心中一喜,然後推窗——躍進——合上窗戶——她就這樣不動聲色地進入到了屋內。屋子裏的人都毫無察覺。
穆連紫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幹淨利落。
她屏息凝神,快速地將花箋放到了衣架上的裙裳裏的內袋裏。
東西放好了,她沒有絲毫遲疑,與來時一樣的動作,快速地離開了房間。
就在其中的一個宮女轉身去拿衣架上的裙裳千鈞一發之時,穆連紫正好合上窗戶。而宮女沒有任何異樣神色。
穆連紫離開房間後沒有馬上離開,反而是又再度躍上屋頂,掀開之前的那片瓦,見鄭雁嵐將那套幹淨的裙裳穿上了,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在鄭雁嵐去轉身去梳妝台補妝時,穆連紫才放心地離開了。
神不知鬼不覺——對於穆連紫來說,這都是小菜一碟!
踩著比來時更輕快的步子,穆連紫加快了回程的速度。
皇宮的夜色中,穆連紫就像一抹模糊的影子,在屋舍間穿梭。
就在穆連紫即將到達茅房之時,她向著還守在茅房外的宮女背麵扔了一塊石子,剛好驚動到了那裏的什麼小動物。
宮女聽見聲響自然地轉身——也就在她轉身之際,穆連紫一個閃身,輕盈地進到了茅房裏麵。
當宮女帶著奇了怪了的神情轉身,再看向茅房的方向時,正好看到穆連紫一臉輕鬆愉悅地表情從茅房推門而出。
“請問,何處可以淨手?”不等宮女說些什麼,穆連紫直接先聲製人。
宮女愣了一下,趕忙領著穆連紫前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