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將我送回江城,我帶你們北上天啟。”齊漪笑道。
陸家學驚訝地打量了她一眼。
這口氣不小啊。
居然敢直言將他們平安送至天啟。
若隻是這群年輕人也就罷了。
他陸家學的肖像,早在各大報紙都登過。
一旦他出現在大周,估計很快就會受到重重人身限製,就怕他在當地地盤上搞事。
若非他陸家學是一名國際聞名的大學者,並非泛泛之輩。
那些軍閥對他,估計就不會僅僅隻是限製人身這麼簡單了。
“你是——”陸家學探究地打量她道。
“我叫齊漪,齊正陽的女兒。”少女坦然笑道。
這話一出,不止是陸家學,旁邊幾個一直關注這邊動靜的年輕人,都忍不住走了過來。
“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齊閥大小姐?”
“齊總督獨女?”
“齊家的人?不都在大西北麼?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兒?”
“聽說軍閥聯盟的權貴子女,很多都在天啟城上學?”
“是真的嗎?口說無憑,別是裝的吧?”一番驚訝過後,有人不確定道。
“總之我的遭遇一言難盡。”齊漪攤手,簡單撿能說的,解釋了幾句。
然後看向陸家學道:“陸老師,你有沒有想過為何明明有那麼多人認同你們的理念,但你們還是需要東躲西藏?”
這話說得周圍年輕人一愣。
“因為你們沒有力量。”
說完,她垂眸似是在思忖什麼,短暫停頓後,才重新抬頭笑道:“其實,我雖然出身軍閥,但卻很認同你們的理念。”
這話令幾位年輕人頓時起了很大好感。
“但你們發展的方式不對,你們空有理念和口號,卻沒有力量。”齊漪揚眉道,“以前,你們充其量隻能算是給百姓教教書,講講道理而已。”
“也許你們覺得,遊行的最壞結果,也就是像以前一樣,去牢裏蹲個幾天,然後再被父母領走。”
“但這次冬歌島的事件不同,你們如此強烈的抵製,甚至不惜煽動全國造勢,已經嚴重觸怒了統治階級。”
齊漪唇角一翹:“所以我說,隻要你們敢在天啟城露麵煽動人心,就一定會死在天啟城,而且死得無聲無息。”
這話說得眾人沉默下來。
“可是,政府要割讓土地,如此喪權辱國的條約,但凡是一個有良知的大周國民,都決不能容忍!”宗厚忍不住說道,語氣悲痛。
不抓緊時間做些什麼的話。
不久後,就要跟艾爾蘇談判簽約了。
“問題是你們現在的行為,連個小小風浪都掀不起。”齊漪攤手道。
“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白安安低聲問道,她從頭到尾都很冷靜。
齊漪讚賞地看了她一眼,指尖沾了點水,在甲板上畫了個大周國境草圖。
然後,在東南方畫了個圈。
“這邊是你們無名者影響力最深最廣的區域,我建議,你們先以這裏為根據地,慢慢發展,最好是能形成武裝組織,然後——”
她唇角一勾,做了個刀手:“將這塊版圖,從大周軍閥聯盟的格局中切出去,自己做主,自己領導。”
“你是要我們分裂國家?”一個長發女生皺眉道。
齊漪被她逗樂了:“你覺得大周現在這個樣子,像是一個完整的國家嗎?既然國本不存,又何談分裂?”
“至少名義上,是一體的。”另一個女生囁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