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漪在回程的途中,碰到了來找她的熊熊。
以及開船出來找她的老師同學和士兵。
麵對眾人的疑惑,齊漪簡單解釋了幾句,打發完眾人後,便回到了房間。
她說,自己昨晚夢遊了,不小心傷了姐妹,自己又不小心走到了海裏。
就是這麼簡單,明顯疑點重重。
但她就是這麼說,別人也隻好這麼信了。
而且,眼見齊漪受傷不輕,她要休息,旁人也不敢打擾。
總而言之,人沒出事,有不少人鬆了口氣。
一路上眾人簇擁著她回到臥室。
直到齊漪一個人躺在床上,才算是清淨了幾分。
但她沒睡多久,便又睜開了眼睛。
“敖叔?”
窗邊的陰影中,一個高大的寸頭男人現出了身形。
他神色激動又愧疚地看著齊漪,隨後,竟單膝跪地道:“屬下失職,讓小姐遇險了。”
自敖子平成為齊漪暗衛以來,從未以屬下自稱過。
齊漪聽完笑了:“我這不是沒事麼?敖叔可突破了?”
“是的,總算沒有白費小姐的援助。”敖子平感激道。
他現在已經正式成為了一名七階武將。
這樣的級別,別說當暗衛了,加入任何一方勢力,都會被奉為座上賓。
然而越是感受到突破不易,敖子平對齊漪的感激便愈深。
他突破所消耗的材料,有點超乎他的想象。
還是動用了小姐的關係,從金氏銀行緊急拿到不少款項,才勉強撐住。
否則,恐怕會又一次失敗。
一次次失敗,對身體上的傷害暫且不論。
對心理上的打擊,那絕對是巨大的。
習武之人,與天爭命,誰的心中沒有一口傲氣支撐。
若習武者的心態出了問題,失掉了那口氣,那幾乎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寸進。
甚至還有可能倒退,實力大打折扣。
齊漪這次以自身性命為賭注,對他的包容和支撐,於敖子平而言,絕對是天大的恩德。
敖子平剛回來沒多久,已經將他離開這幾日發生的事,給打探清楚了。
“我昨夜回來坐的那輛車,敖叔查到什麼沒有?”
“那車上有細微的術法殘留痕跡。”敖子平沉聲道。
那手段十分高明,借助某種異香,能對等階低於施術者的人產生神不知鬼不覺的影響。
普通人去查,根本難以發現蹤跡。
若非敖子平突破到了七階武將,恐怕也會無聲無息著道。
這意味著,對方至少是六階或七階術士。
還好敖子平回來得快,否則遲上一兩天,連這點兒蛛絲馬跡都會徹底消散不見。
若齊漪真出了事,西北那邊必然會派高手來查。
但她可不是死在岸上,屍體被找到時必然遲了,哪怕齊閥內有諸多能人異士,想要查也很難摸著線頭。
也幸虧齊漪身份特殊,而這世上追根溯源的詭異手段也不少。
不然殺個普通人,哪需要費這些心力。
“敖叔可知天啟裁判所新上任的所長,丁寧?”
敖子平出身血鷹堂,自然知道。
他疑惑道:“小姐是說,催眠小姐的人是他?但我記得情報顯示,丁寧覺醒的術士能力,是主殺伐類的六把無影刀,而非迷惑類。”
“人有可能覺醒兩種術法能力嗎?”齊漪問完,便忽然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廢話。
她自己便掌控了兩種,除了風術師以外,那功德點具象化也算是一種特殊的術士能力了。
畢竟這個世界,術士覺醒的能力千奇百怪。
“曆史上確實存在過,不過極為稀少,一般人能覺醒一種已經不易了。”敖子平蹙眉道。
很快,他看向齊漪道:“小姐,如果能確定是李氏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