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烈也是一笑,卻不想田豐原來早已對自己有了投效的打算。隻是張烈知道,若是自己死在洛陽,田豐肯定會去投袁紹。再或者自己今日沒有進這巨鹿城,田豐也不會眼巴巴的跑到河間去麵見自己。
這是機緣,也是試探。如果張烈不來找田豐,那便是直接回河間而不用繞道來巨鹿。而即然來了巨鹿,便肯定是來尋找田豐,因為這巨鹿之地,除了四豐還真沒有別人能當得起張烈如此盛情相邀,田豐有這個自信。
“田豐拜見主公!”田豐又與張烈說了一陣,見時機差不多,起身整齊衣冠,納頭拜道。
“先生免禮,今得先生,如魚得水!張烈少不更事,今後若有胡攪蠻纏之時,還請先生嚴責之。”張烈連忙扶起田豐,誠懇道。
“田豐而今不惑,本以為碌碌一生,卻不想今得遇主公,豐定以平身所學相助主公,靖漢室,掃不平!成不世之功!”田豐也是頗為激動,想到自己年少成名,卻因宦黨之害而棄官歸田,本以為這一生將難再有大作為,卻不想張烈居然兩次相邀,足見赤誠,怎能不竭誠以報?
本來身心俱疲的張烈收了田豐,手下總算也可以說是文武俱備。自己再也不用凡事親曆親為,而且田豐的投效,肯定會帶起一大批正在觀望的河北人士。以田豐的名望都投效了張烈,其它人又怎會不動心?
精神大好的張烈本想與田豐說說其它,順道介紹下眾人相見。田豐卻是看出張烈眼國的疲憊,道了句主公先休息,便退了出去。張烈無奈,隻得安排張一隨田豐去處理一些事務。張一久在張烈身邊,怎會不知道這田豐是主公經常念叨在距邊的大才,自然不敢怠慢。
次日一早,張烈便在這張家別院裏招眾將聚事,將田豐介紹給眾人。
“先生,你看我諸位將軍若何?”張烈指著身邊眾將笑問田豐。張烈現在身邊也算是才濟濟,意氣風發之下難免有些翹小辮子。
“主公真要我說?”田豐不悲不喜,跟昨天與張烈相談時的表現完一不一樣。
“先生但說無妨。”張烈嗬嗬一笑,也不介意。這才像曆史上說的那個‘剛而犯上’的田豐嘛,昨天那個田豐,連張烈自己都覺得不太像史書不描述的性格。
“徐公明將軍有亞夫之風,當以穩健,五年後,可為名將。孫伯符將軍戾氣過重,怕是難以久持,須知剛易折之理;程將軍可守後軍,足備無患;韓將軍弓馬精湛,可衝陣;黃將軍果敢,可登城!”田豐說完,閉目養神,絲毫不理會身邊眾人情緒變化。
張烈聞言點了點頭,不想田豐隻是經過自己剛剛簡單的介紹便能將這幾人分析得如此準確,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事!
至於徐晃,到是覺得無謂,五年之後,那便五年之後吧。現在自己才二十多歲,五年之後也才三十多歲,這麼多年,有的是大戰讓自己功成名就。
而孫策先是一愣,接著是深深的看了正在閉目養神的田豐一眼。沒想到這人剛到營中居然也能說出這番和自己父親以前評價自己差不多的話。難道自己真的是性子太急了?
程普韓當黃蓋三人,本來孫堅在世的時候,他們的分工也就是這樣,到是分析的很準確,三人也是對這剛剛加入到張烈軍中的田豐十分佩服。
但是張烈並沒有在此宣布任命田豐任何職位。田豐也不急,他心裏知道張烈肯定會在回到河間後將所有人招到一起,再將自己介紹給眾人。昨天的交談,張烈已經許諾自己將是張烈軍中文官第一人。雖說這是意料中的事,但田豐親耳從聽到這話從張烈口說出,還是激動了一把,士為知己者死,不過如此!
當天下午,張烈等人已經開拔回河間。本來想再待幾天看看巨鹿的風景,卻不想趙雲傳來急報。在渤海的文醜有異動,張烈不得不率兵回去。
“看來與袁本初結下的仇是無法分解了。”張烈此時與田豐坐在同一輛馬車上,感歎道。自己這一回河間,勢必會先處理在渤海的文醜,將渤海郡據為已有,連發兵的借口都有了,誰讓袁紹在洛陽的時候冒天下之大不韙,在沒有任何說得過去的理由的時候率兵攻打自己?
“主公何必擔心?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為了這河北之地,主公與袁紹早晚有一戰。以主公帳下精兵良將,勝算至少也是六成。”田豐輕捋長須,含笑說道。
張烈聞言也是一笑,心情瞬間變得輕鬆。是啊,早就打算與袁紹爭這河北之地,怎麼事到臨頭還害什麼?